任月:“不算吧。”
任月含含糊糊,让万修误以为她低调,不想透露细节。只有她清楚,她没有透露的底气。泥猛的职业和她不搭,而且她压根不清楚他的那位老板干什么行当。
万修:“那个老板很有钱,小谢住的是VIP病房,单人小套间,跟酒店差不多。有沙发,有简易厨台和家电,上千块一天,自费,不走医保。很多孕妇最多生产时住几天,小谢可是住了快一个月。”
任月听愣了,看来方牧昭把荷花换成和天下已算低调?
她说:“海城有钱老板太多了,我男朋友只是给大老板打杂。小谢现在什么情况,胎儿还没稳定么?”
万修:“胎儿33周了,稳定家属也不愿意回去,怕出现意外,就要在医院住到生产为止。”
任月:“真是宝贝……”
万修:“有钱人的世界……小月,我看你男朋友也不差啊,开途锐呢。”
任月:“什么途锐?”
泥猛开的明明是货拉拉。
万修:“大众标的卡宴啊。”
任月:“这你都知道……”
任月隐约记得泥猛老板的车是一辆大众的SUV。她不懂车,谁知道大众还有“不大众”的车型。
万修:“有次骑车到北门,恰好看到他开出来。”
任月:“不是他的,他临时帮忙开一下。”
任月的虚荣心不上不下,她不想承认男朋友只是一个司机,也不装逼男朋友开得起途锐。
门当户对刻在她的骨子里,目前看来,她和泥猛在性格和外形上倒算登对。
万修酸溜溜的,“这样啊,但你男朋友肯定也不差!真的很好奇他怎么把你’骗‘到手,嘿嘿,讨教一下经验。”
那个动词无意刺中任月,如果她交的是一个普通男朋友,“骗到手”只是一种再寻常不过的打趣。
周围仿佛有一股潜在的舆论,不断告诉任月,这个男朋友拿不出手。
任月:“是啊,就是被’骗到手‘的。”
万修没听出无奈,只当作恋爱中女人的甜蜜发言。
五月份以来,方牧昭来找任月的频率变高,每周能来一两次,大多深夜出现,早上离开。
那一晚开了一个不好的头,方牧昭每次进门,第一件事总是先做,她要求先冲凉,他就跟她进浴室,冲完凉在洗手台上做。
瓷砖台面又滑又凉,方牧昭把她的下肢开成M字,穿过膝弯,托稳她的后背。
壁灯照亮所有细节。
任月稍低头,看着自己将红柱吞吞吐吐,带出了一圈白沫,糊在套子开口处,容易叫人混淆。
任月的足尖几乎痉挛,浴室逼仄,放大叫声里的耻感,她红透了脸,不知热的还是羞的。
任月撇开头,目光边缘出现他们在壁镜的身影,镜子比衣柜的全身镜宽,完完整整映出他们的身姿,像目睹自己现场直播,刺。激又荒谬。
她的屁。股硌得有点疼,方牧昭放下她,从后边来。
壁镜出现他们正面的脸庞,那双血管清晰的手掌又成了她的bra,抓变形两团雪孚し。若是将结合之处也照进去,短暂的快乐好像瞬间成片,可以永久保存。
任月反手,不小心挠了下他成板的腹肌,上面布满细汗,看着健康又富有力量。
方牧昭哑声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