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和方牧昭进九鼎龙潭旁的风雨连廊歇脚。
方牧昭撇开脑袋打了一个哈欠。
任月:“昨晚做贼去了?”
只是一句从小到大讲惯的俗语,任月开口不由一愣,差点没想起生前做贼的任开济。
方牧昭:“偷心贼。”
任月:“呸!花心就有你的份,上酒吧了?”
方牧昭:“嗯?”
任月:“艳遇多呀!”
方牧昭:“现在遇上了。”
任月:“油嘴滑舌。”
方牧昭揽过任月,趁周围没人,滑进她的嘴里,若不是冬天衣服层叠复杂,还要滑到她的胸脯上。
任月轻轻挣开他,“我也走累了,你要不躺一会?”
连廊长凳有两掌宽,带着美人靠,可以凑合眯一会。
方牧昭:“不用。”
任月拉过他的胳膊,拍拍大腿,“来吧,休息不好容易高反,我一个人扶不住你。明天还要爬雪山。”
好不容易陪她一天,方牧昭还半途睡觉,有走神嫌疑,的确算不上称职男朋友。
但要任月像他照顾大胆坚一样,拖他上医院,他差不多可以离职了。
方牧昭难得服软,坐开一截躺下,枕上她靠柱侧坐的大腿。
他问:“压疼吗?”
任月:“有一点重量,不至于疼。”
方牧昭:“难受你拱醒我。”
任月:“睡吧。”
她垂手盖住方牧昭的眼睛,他轻轻一笑,身体上方的手抱着腰,下方的拉住她盖眼的手,卡进他的下颌和颈窝间,像一条恒温厚围巾。
方牧昭又说:“肚子饿了拱醒我。”
任月:“睡吧,我又不傻。”
方牧昭闭眼躺了一会,手不知酸了还是照顾她,松开她收到腰间。
任月双手玩手机,将一路拍的照片修一下,不久,枕她腿上的男人呼吸声平稳,跟在她床上时一样。
偶有游客经过,留意到他们的都不自觉压低声,方牧昭一直没醒。
临近下午一点,那一碗米线消化得差不多,任月的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她轻手轻脚从挎包掏了一颗巧克力,剥了送嘴里。
方牧昭眉心微拧,倏然睁眼。
任月一顿:“吵醒你了?”
塑料纸的窸窣声没多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