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吃疼呻吟,松开她。
跟上次咬手臂不同,方牧昭的下唇沁出血珠,手背印了一下,又冒出新的。
任月胸口起伏,双唇殷红盯着他,就差说滚,还让他留在房间已属款待。
方牧昭走近一步抱回她。
任月第一反应还是挣扎,不能输阵,动作太大,绊倒自己,连方牧昭一起跌到床上。
床垫轻震,将他们摇得更紧密。
方牧昭只犹豫了一眼,压着任月的半边身,重新吻住她,把鲜血的铁锈味渡给她。
同样的亲吻,不同的姿势,方牧昭的攻势比刚才强烈,亲密与暧昧瞬间加倍,危险悄悄滋生。
任月再好奇亲吻的滋味,也知道亲昵的尽头是做*。
她的短袖刚好卷起一小节,露出一线腰肢,方牧昭扣住她的腰,没避开裸露的部分,隐隐要撩开衣摆。
方牧昭的手心发热,消弭了粗糙感,毫无阻隔握着她的腰,触碰前所未有,任月暴起一片鸡皮疙瘩。
任月慌忙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缓过气,“不要……”
哀求又战栗,不像平时的她。
方牧昭没讲话,细细碎碎吻着她,还摸在原处,没撤也没往深处。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跟他的凶猛一样深刻。任月被他揉在怀里许久,渐渐,好像给催眠,眼皮渐重。
方牧昭忽地用力抱了她一下,亲一口她的唇角,甩出两个字:“睡觉。”
任月:“谁跟你睡啊!”
方牧昭:“正经睡觉,你不困吗?”
任月瞬间气精神了。
这个人竟然可以吵架中心安理得睡觉。
任月:“你睡得着么?”
方牧昭:“嗯。”
任月:“我睡不着。”
方牧昭:“睡不着也要睡。”
十一月的海城,刚刚入秋,方牧昭长手捞过薄被,盖住他们的肚子。
旋即,方牧昭再没其他动作,任月只听他呼吸越发平稳,装睡装不出来。
任月一个人较劲,默默湿了眼,小声吸了下鼻子。
方牧昭搂紧她,将她的脑袋闷进怀里,轻拍她后背,“睡醒再说,你上班累了。”
他也熬了一夜。
第一次在异性怀里睡觉,任月开始还有点抗拒和防备,渐渐耐不住睡意,沉沉闭眼。
任月是给一阵食物香味叫醒的,撑起身,厨房动静一并传来。
明明是她的地盘,任月鬼鬼祟祟探头打量一眼厨房,还是那个熟悉的方牧昭,半裸,叼着烟,微微皱眉。
方牧昭偶然瞥见她,望过来,摘了烟说:“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