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和叶鸿哲都嗅到他的异常,两者带来的影响一样致命。
任月是方牧昭堕落的底线,叶鸿哲是他上升的上限。
叶鸿哲站起身,扔下一句:“记住你的名字。”
“泥猛。”
李承望叫道,小谢突然发烧,需要方牧昭送去医院。
小谢的梵克雅宝戴了近两月,胎像也该稳定。
大晚上孤男寡女,易生事端,方牧昭问能不能带上家政大姐,万一小谢上厕所也有人照顾。
李承望准了。
方牧昭带着两个女人离开李承望别墅。
瘦师爷说:“望叔,让泥猛送去,恐怕不太合适吧。泥猛虽然没什么钱,好歹是算一个帅哥。小谢又正是三十来岁的女人……”
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坐地吸土。
李承望:“你不也不太信任泥猛,觉得他定力太强,不像我们这边的人,对他正好是一个考验。”
瘦师爷:“可是小谢现在身体……”
李承望眉头拧成毛巾,抬手打断,“小义哥他老母刚怀他时,反应很大,硬生生保胎生下来,结果你也能看到……这些年我越来越信命,小义哥掉翠田河没死,是他命不该绝,小孩能不能平安出生,延续我们李家香火,也是命。既然是命,就不应该过分干预,顺着命运的安排走,总能走到一个最佳位置。”
瘦师爷轻轻松松有了后代,体会不到老板的艰辛,无关“正事”,便不再多嘴。
方牧昭开着李承望的途锐,第一次载女人。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难为家政大姐,三更半夜还被叫起来,掩嘴直打哈欠。
方牧昭说:“市三院比较近,去这里么?”
小谢平日不准离开别墅,好不容易外出,发着烧还精神十足,张望不停。
“不去,我听人家说市三院以前是传染病医院,万一我去了被传染怎么办?”
方牧昭:“现在是综合医院,有普通门诊和急诊,跟看传染病的不在同一栋楼。再说了,哪那么容易传染,医院又不是病毒培养皿,医生不用上班么?”
小谢:“你还懂得挺多。”
方牧昭以前抓人带去查血,查出过HIV。
“就去市三院。”
小谢:“去市一院,听说是老牌三甲,安心一点。我现在发烧,特殊时期会要命的。——大姐,你也是过来人,你说是不是?”
家政大姐附和,“还是老牌三甲稳妥点,孕早期要特别注意才行。”
小谢母凭子贵,腰杆挺直,说话口气日渐强硬,起码还能硬六七个月。
方牧昭一脚油门,开到任月工作医院的北门。
停车下来前,方牧昭瞄了一眼手机,任月的微信步数比开车前涨了一截。
方牧昭领着两个女人上急诊。
医生逐项询问记录,说:“你怀着孕很多药不能用,先查个血常规看看。”
方牧昭立刻问:“采末梢血还是静脉血?”
小谢插嘴,“什么跟什么,我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