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走出去,顺便带上两扇门,把脚步声关在门外。
小房间倏然安静,任月脸上淡笑旋即平静,不禁多想了一下,夜晚若是多一个人,其实挺好。
次日,任月宅家休养,傍晚下楼扔垃圾。她像方牧昭说的,学检验后有了轻微洁癖,绝不容许垃圾在家过夜。
电梯门打开,里面早有三四个人。任月低头站到角落,垃圾袋收在身前。
“小月!”后头传来熟悉的呼唤。
任月回头,对角站着万修,他身旁一位父亲年龄的阿叔也在打量她。
任月嗨了一声。
万修跟那个阿叔说:“这是住我楼下的同学,刚刚跟你说过的,大学跟其他同学来过我们家。——这是我老豆。”
任月瞬间出现失重感,像重走一遍旧日场景。
万爸说:“你就是济公的女儿。”
万修给了他老子一个眼色,被无视了。
没了“大名鼎鼎”,任开济臭名的重量还像大鼎压在任月的头顶。
她冷冷开口:“阿叔好。”
万爸:“你国庆也不回家?”
任月:“没回。”
万爸:“你妈还在老家那边么?”
不待任月回答,万修插话,“老豆,你好啰嗦,问这问那的。”
万爸:“我问你同学,又没问你。”
叮,电梯在一楼开门,无形救了任月一命。
“先走了。”任月深一脚浅一脚挪出去。
换成万修啰嗦:“小月,你脚崴了吗?”
任月随口应了声。
万修瞥见她的胶袋,伸手要接:“你要丢垃圾吗,我帮你丢吧。”
任月避了一下,“不用,谢谢。我顺路去买东西。”
万修尴尬收回手,跟上他老子的脚步,超过任月。
“那、我先走了,回头见。”
任月随意抬了一下子手,晚上冲凉前收衫,楼上隐隐传来吵架声。
任月本无意偷听,偏偏万修一鸣惊人。
他叫道:“她老子都过身了!”
任月直觉跟她有关,扶着撑衣杆,一时没动。
万爸:“你知道村里传他怎么死的吗,被人杀掉,都没找到凶手。这种家庭出来的小孩,容易心理变态。”
万修:“我觉得她挺正常啊。”
万爸:“你见过几个女的,你就觉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