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彩自己接住了。
“毛毛躁躁。”方牧昭叼着烟笑她,没多下流,戏谑意味更浓。
任月回嘴:“你臭死了。”
方牧昭正好问:“能借你洗手间冲凉吗?”
任月:“随你。”
方牧昭:“我下去拿衣服,10分钟。”
任月:“你快点。”
方牧昭笑了下,“超时你打我电话。”
任月:“超时我就反锁了。”
啰啰嗦嗦一通,严重跑题,谁也没说今晚打算干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谈什么都不合适。
方牧昭来去迅速,很快拎了一只防水包上来。
任月才想起来,“我这没有拖鞋。”
方牧昭:“我都有。”
任月哼了一声,又是她没了解过的生活习惯,“装备齐全,随时跑路。”
方牧昭穿过两扇铝合金门,拐进卫生间,任月独自在房间叠衣服。
农民房的奇特格局中处处透着房东智慧,房间和卫生间共用墙高处镶了一扇玻璃窗,白天可补足光线。
任月第一次在房间看到卫生间灯光长亮,伴随哗哗水声,另一个临时室友的存在感越发明显。
叠了几件衣服,她又抬头看了眼玻璃,热气水雾不明显,这人冲的凉水。
片刻后,水声停止,灯光熄灭,方牧昭开了两扇门走回房间。
方牧昭衣裤全黑,穿回跑鞋,若不是寸头一股漆黑的湿润感,叫人怀疑他没冲凉。
任月问:“你需要用洗衣机吗?”
方牧昭:“不用。”
任月下巴指了下床铺,“你可以睡那,反正床单要洗了。我估计不睡了,想收一下东西。”
方牧昭:“你这床还搬么?”
任月的床不像传统的床,只是一个木框加上一层薄棉垫布,兼具床和床垫功能。毕业时预算有限,图它是新床里最优惠的,用了两年也算物尽其用。
她说:“大件都不搬了,找个可以拎包入住的。”
方牧昭便掀开一半床单,直接躺在薄棉垫布上,没碰她的被子。
任月一愣,随他去。
方牧昭:“我真睡了。”
任月:“我不关灯啊。”
“随便。”
方牧昭翻身侧躺,枕着手肘,双膝微屈,没脱鞋子,脚踝支出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