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这么肯定?
两点原因。
第一,林文俊必然会挖地宫,但短时间内,他绝对挖不开。
所谓“弗可复取”,简单翻译就是不能再取出来,但我心里很清楚,这话的真正含义是:没办法再取出来。
毕竟李释缘可不仅仅是佛教徒,还是个盗墓贼。
佛塔又没有建成,再挖出来怎么了?
只有一种可能,他搞不定!
这一点在干叶护太子墓之前,我只有五六分把握,但干完之后,我百分百能确定。
叶护太子这个墓虽然修的比较仓猝,但总体工程量却还是不算小,由此可见当年变故生后,李释缘身边也还拥有一定势力的。
可他依然没把舍利子挖出来,就说明他在修建地宫的时候,绝对采用了最难搞、最缺德、最让盗墓贼没脾气的手段。
够得上这三个“最”字的,只有两种。
一是十米以上的积石积沙,二是大型塞石加铜浇铁铸!
积石积沙肯定不会,深度不够,而且佛塔地宫本身在地基中,用积沙风险太大了,所以只能是第二种。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土工活了,这特么是个炮工活!
不然就得按周伶那种套路,柴油电机再加御石机,没日没夜的切上一星期!
第二,之前死那两个人里,没有眼把头。
我埋那俩人的时候翻过他们的包,里面除了吃喝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罗盘,没有地图,也没有探针或者洛阳铲。
如果他们中有一个是眼把头,不可能不带这些东西。
这就说明,他们根本不是自己找过来的,是被留在这,专门负责盯梢的。
而根据他们包里所剩的吃喝数量判断,最迟今天中午,对方的人马绝对能赶到。
所以我才着急忙慌的,半夜就动手跑路。
我担心稍微晚一晚,我们就会被按住。
被谁按住?
可能是黄鹞子。
也可能不仅仅是黄鹞子,还有蒋明远、辫子老头、捞尸大爷……
想起这群人,我不自觉就打了个哆嗦,玛德,太可怕了,还好我们已经跑出来了……
车子一路向南疾驰,两个多小时后,天色早已经大亮,我们也已经开出了山区,目力所及之内,又变成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干了一宿的活,又担惊受怕的跑了这么长时间,大家都是疲惫的不行。
于是我们找了片隐蔽的沙棘林,停下来暂时休息一会。
疤叔和马哥最累,停好车后动都没动,直接靠在座椅上打起了呼噜。
我先前断断续续的眯了几觉儿,感觉还好一点,就主动担负起了放哨工作。
看郝润和南瓜也睡着了,我悄悄打开后备箱,取出了卫星电话。
眼下活已经干完,够分量的物件也弄到手了,是时候联系把头汇报一下了。
“滴——滴——滴——”
“喂…”
“喂,把头,是我,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