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直言不讳,“炼毒。”
掌柜的手一抖,笔掉在地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要喊人。
苏瑾指了指自己的道袍,语气平静,“掌柜的,我们是道观弟子,最近研究了一门毒功,需要这些药材。”
听到这个解释,掌柜松了口气,赶紧弯腰捡起笔。只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也乐得做这笔生意。“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
掌柜手脚麻利地包药,一边包一边偷瞄三人。苏瑾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中暗笑。这掌柜的倒是个精明人,既想赚钱又怕惹祸上身。
拿着药材出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小师叔,从这条巷子过去比较近。”微虚指着一条小巷说道。巷子很窄,两边的房屋几乎要贴在一起,只能勉强容一人通过。
三人刚要转弯,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黑猫猫浑身炸毛,出一声尖锐的“喵”。它焦躁地在苏瑾脚边转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详的气息。
“别叫了!留着力气生孩子!”屋内传来粗暴的呵斥声,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娘,我真的好疼……”虚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年纪很小。
苏瑾皱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她的眉头越皱越紧,这血腥味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
【这人活不了了。】黑猫猫焦躁地叫着,它对死气最为敏感。
微虚掐指一算,面色凝重,“生机渺茫,怕是要一尸两命。”
微宁二话不说就去敲门,“医者当与天争命。”
见无人应门,苏瑾一脚踹开了大门。木门出一声巨响,碎屑四溅。
屋内众人忙着接生,竟无人现她们的闯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味,让人作呕。
产房内,一个十六七岁的产妇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个稳婆满头大汗地说道:“胎位不正,转不过来,得请大夫。”
“哪来的钱请大夫?”产妇婆婆急得直跺脚,眼中既有心疼又有无奈。
苏瑾走上前,“诸位,贫道路过此地,现这边有人似有血光之灾,特来相助。”她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让本来被众人闯入而吓到的一家子心里安定了下来。
微宁已经开始检查产妇的情况,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子宫太小,外转无用,只能从内转。但她身体虚弱,痛感异常,恐怕母子只能保其一。”
“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微宁问道,声音中带着沉重。
产妇泪流满面,“这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她的声音虚弱,但眼中却闪烁着母性的光芒。
苏瑾沉思片刻,“我可以用元力隔绝她的痛觉。”她的声音坚定。
在苏瑾和微宁的配合下,产妇的疼痛减轻了许多。微宁给她扎了顺产针,又在稳婆的指导下慢慢转动胎位。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屏住呼吸。苏瑾全神贯注地输送元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微宁的手稳若磐石,一针一针都精准无比。
终于,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