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萩原研二神色有些复杂,“义勇,不要再想这些了。”
富冈义勇看向被遮住的尸体,那点血色逐渐在衣服上蔓延。
“我很不喜欢这样。”
人的性命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
但余下的话,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萩原研二还是露出了安慰的笑容:“义勇,等会回家睡一觉,新的一天很快就开始啦。”
“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
“……”
一种微妙的感觉从心底蔓延,令他愤怒的心情渐缓,即使根本没有人能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到他现在的怒火。
富冈义勇看向他,突然顿了一下,但接下来的语气依旧直白:“萩原先生,你的眼睛变红了。”
“……有吗?”萩原研二掏出手机。
松田阵平揉了揉鼻子,半蹲下来仔细观察:“有,而且特别明显。”
他挡住义勇看向那边尸体的视线,抓了抓自己的卷发,“是病情加重了吧。”
萩原研二:“不可能吧?我生病从来没有超过两天的。”
“不过,总觉得这次的感冒很容易传染的样子……”
冰凉的雨打在他们身上,勉强驱散了周身的烦闷。
松田阵平挑眉:“是么?”
***
松田阵平并未打败病魔。
在做完笔录、被上司怒骂他擅作主张并且需要写一万字检讨后,他躺在床上卧床不起。
还好最近两天那个炸弹犯比较消停,或许这是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富冈义勇依旧踩在凳子上,边翻看菜谱边将手边切好的蔬菜一股脑地放了进去。
十分钟后,他将火势调整为小火,走出厨房。
松田阵平刚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本就不算服帖的卷发乱七八糟的支棱起来,声音沙哑地问道:“之前我放在这里的模型去哪了?”
“在柜子最下一层。”富冈义勇目光探寻地看向他,“即使是生病也要玩吗?”
松田阵平被呛了一下,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都说了那不是玩具!而且只差最后一点点了,好不容易休假,当然要……”
他解释了很长一段。
富冈义勇歪头:“噢。”
“要喝汤吗?”
“……喝。”松田阵平毫不客气,“我喊一下hagi。”
萩原研二被幼驯染毫不怜悯的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此时正趴在桌子上。
“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他突然直起身体,将汤一饮而尽,然后又瘫在了桌子上。
松田阵平懒得搭理他,深吸一口气,将模型最后的零件安上。
至于说什么检讨,等病好了再说吧。
富冈义勇就坐在他们对面,默默将视线投了过去,然后很耿直地说道:“没有吧,就像鬼一样。”
这句真是字面意思。
萩原研二:“……”
他起身,不得不前往盥洗室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