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榕说:“难道是走过来给我塞一个纸条?”
626说:“听起来不太可能发生,这也太刻意了。”
很神秘,一种无声的刺激和悸动席卷了这一人一统。阿尔兰·瓦伦丁,一个严密精准如同机械的人,每一次都带给他们无比随机的体验,正是这一点让他充满了特殊的魅力和吸引力。
荆榕双手插在兜里,无聊地在火车站地板的缝隙里缓步跳来跳去,直到他听见了熟悉的磁性声音。
“早上好。不要回头,不要找我,先生。”
荆榕其实没有回头,他听见这道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笑了,他说:“好。”
他仍然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线条,表示着自己非常遵从雇主的规定,非常的乖。
626在代替他进行着左顾右盼的工作:“兄弟,我怎么到处都没看到你老婆?”
不在他身后,也不在墙壁的另一侧,但是阿尔兰的声音就是切实地传来了。
荆榕说:“不过你在哪。安全吗?”
“很安全,先生。你面前的这道墙是一道回音壁,我在西北角落的声音可以传递给你。”
阿尔兰·瓦伦丁说,“时尔洛斯火车站是世界上最繁忙嘈杂的火车站之一,通常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道特殊的墙壁结构。”
多年前,时尔洛斯的特工们也在这里接头。当然,这不属于公开部分,荆榕这种前独立国的特工自然没有听说过。
荆榕挑了挑眉:“很有意思,我们还没有这种方法。”
“没有这种方法是对的,它的安全性不够。”
阿尔兰·瓦伦丁居然难得陪他聊了聊无关话题,随后他又说到,“不过对于现在来说,这个办法十分安全。”
荆榕低低地“嗯”了一声。
阿尔兰·瓦伦丁的声音从墙壁里穿出来,好像魔法。
魔法小猫。
荆榕在心里想道。
“您需要在明天刺杀一个人。时尔洛斯总统明天早上晨八点有一场对民演讲,地点就在你今天买咖啡的门外。”
“我会为你准备聚集用的工具,和建筑地形示意图。”
荆榕说:“刺杀总统?这活的确值两千万。”
阿尔兰·瓦伦丁没有感情地纠正他:“不是刺杀总统,你的狙杀对象是他的保镖。”
“威尔·卡星,总统近卫队第一的战术家和狙击手,他是战争中退役的人,拥有一双鹰眼和无人能及的反应能力。每一场总统演讲,他都会潜伏在暗处,对可疑目标进行追踪和观察。他的有效狙杀距离是二千五百米,你的任务是找到他,杀死他,而且在那之前,不要被他发现。”
荆榕停顿了一会儿,说:“好,知道了。”
阿尔兰·瓦伦丁说:“有什么问题吗。?”
荆榕说:“没有什么问题,我想知道还有什么需要我了解的信息吗?”
“明天有一个反抗组织准备刺杀总统。”阿尔兰·瓦伦丁说,“记得,那不关我们的事。”
阿尔兰·瓦伦丁第一次在对话中使用了“我们”,这让荆榕忍不住又勾了勾嘴角。
荆榕说:“知道了,我一般也不多管闲事。”
阿尔兰·瓦伦丁说:“祝你成功。”
荆榕一听就知道,阿尔兰又准备“挂电话”了。
他迅速赶在那之前,插入了闲聊:“你明天会在场吗?”
阿尔兰·瓦伦丁说:“或许在,或许不在。”
626:“妈的,兄弟,你老婆真是聊天终结利器啊,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聊。”
荆榕却很耐心,他眼底甚至还有一些好奇和新鲜感的笑意,“因为银行职工不一定能请到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