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鹊声色不动,瞬而眉眼弯起,狡黠灵动:“Onenightstand。”
一餐很快结束。
冰岛的地理位置接近北极圈,日落的时间远晚于京临,最终沈可鹊也没能见证到传说中的最美落日。
总归还要在这多停留几日,她倒也没太遗憾。
与楚宴一并进餐后、又同车回酒店,两人都没再开口出声,倒是默契。
谁知,刚刚一进房门,手腕处被一股猛力扼住,下一秒,后背一凉,她被人紧抵在玄关的墙上。
下颌被楚宴单指擒起,她只能被迫仰头看他。
楚宴眼皮耷拉,眸底漆黑,身上喜怒难辨的压迫气场分外浓沉。
明明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了。
他还真是阴晴难猜,沈可鹊在心里偷偷下定结论。
距离逼近,她的注意力被楚宴英挺的鼻梁吸引,目光暧暧地落着。
不几秒,呼吸变得急促而热。或许,楚宴对她生理性的吸引,永远是最致命。
楚宴凑在她耳廓旁,轻咬了下,继而俯语。
“Onenight?”
耳朵软肉,是沈可鹊很敏感的部位,激栗霎时漾起,两条纤修的腿不自觉地发软。
男人偏故意不想放过她,嗓音压低,故意蛊惑:“确定够么?”
原来因为这件事。
他还是个心眼小又记仇的,她在心里推翻结论。
沈可鹊喉咙发干难耐,心腔内像是绽了一场盛大的烟火,她没好气地睨着“罪魁祸首”。
事已至此,她也不愿让楚宴好过,葱白指骨,顺着鼻梁骨、唇尖,经过凸起喉结时,悄然加了力度,又顺沿着一路向下,把玩起了刚好坠在胸口的怀表件儿。
“不够归不够,”她眸子狡黠,语调也散漫轻佻,“这不是心疼楚总么?”
男人眸底像有潮浪翻涌,掐在她后腰的手,发力更狠。
距离无限拉近,他身上的沉香愈发浓烈,沈可鹊颤着眼睫,轻地阖上了眼。
柔软触感并未如期而降,反而是指骨处,多了丝冰凉触感。
沈可鹊睁开眼,视线缓缓下移。
无名指上多了一个戒环,正中央是透亮粉钻,被极细金雕花卷须托举,替补镂空雕刻了月桂纹样,光纤穿透时在钻石内部折射而出玫瑰金色的晕。
饶是她对首饰的审美已经到了严苛地步,却依是被眼前这款惊艳。
失神了足足几秒,喉咙才重新找回发声的能力——
“婚戒?”
“婚戒。”
沈可鹊掀眸,望向楚宴。男人目光端沉,不像玩笑的样子。
他轻握着她戴了戒指的指骨,附身轻吻,像是远古骑士、虔诚以待他的公主。
鼻头微微发酸,沈可鹊别开视线。
嘴上依旧很硬:“我们之间……的情况,其实不太需要这种仪式感。”
男人细细摩挲着她柔软的手指,光线的作用,他眉眼被割裂成明暗各半。
“我说过,会给太太撑腰,”楚宴牵着将她手腕高抵在墙上,身子贴她得更紧,板正她颌角的动作略带强势,“这样,你才是名正言顺的楚太太。”
他的气息,如同大雨倾落。
沈可鹊很快被淋湿。
涔湿的发丝软趴在肩上,她撑起脑袋,在水晶灯的光束下,细细盯着那枚粉钻。
抬手戳了戳楚宴手感很好的腹肌,却没看他:“那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