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旖旎夜色和炽热温度,好像都更淡了。
她已经很久没做过那个梦了。
“其实我……”
有些话,其实没有非说不可的必要。
但沈可鹊想更坦诚些。
像是穴中蛰伏的幼兽,主动将低头舔舐伤口的一面,露在他的面前。
“我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关系。”
她迫不及地掀眼,直直地凝着楚宴的双眸,心跳更烈。
他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二个知情人。
心脏几乎吊到了嗓子,她其实很怕,在楚宴的脸上,看到和当时沈青长一样的神情。
很怕他会觉得自己怎么样,很怕他会介意。
男人眸色加深,晦暗囫囵着情绪,她辨不太清。
楚宴注视了她良久,最后却只是压下气息,重新覆上柔软唇瓣,吮着力度加重。
沈可鹊肩头缩耸,抵着缠绵的温热,随之加深。
她的紧张和害怕,终于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里,弥散得几近消失。
“他好还是我好?”楚宴的嗓音搅动春水。
沈可鹊有些发懵,没管这个两面回答都不讨好的话题,下意识地转移话题问:“你不介意?”
楚宴目光在她眸间稍顿,又劣玩地向下,看向某处交融:“有什么可介意。”
“你现在是我的。”
他稍上力,沈可鹊身子便如蕊心乱颤。
她几乎要抓不住他。
又一次决堤之前。
沈可鹊撑起他的双肩,水意在眸间肆意荡漾,杏仁眸紧凝他不放:“那次的第二天,他一声不吭地消失了。”
语气之间,带了些讨伐他上次同样不告而别的委屈。
“我不喜欢这样。”她尾音轻绕。
楚宴逼身向下,用唇瓣吻过湿意。晶莹的水渍,还残挂在他唇角。
“以后不会了。”
他寻上沈可鹊的唇,潮湿绵长:“再也、不会了。”-
成功误了一早的航班,改签到了晚上最晚的一趟。
沈可鹊有些心虚地瞄了身边楚宴几眼。
她知道他们生意人的时间很宝贵,节节相扣。收拾行李的时候,她不小心听到宋观和楚宴汇报变动后重新安排的时间线。
“对不起,”沈可鹊直接利落,“我早上……没起来。”
楚宴侧眼,扫向身旁包裹严实的沈可鹊,唇角弧度加深。
沈可鹊被他盯得发毛,又往上拽了拽毛绒围巾。八月冰岛的天气这个装束让她后背蒙上了一层细汗,可谁让布料之下白皙的颈上红痕密集,实是无法见人又遮不去的程度。
罪魁祸首凑近她耳边,轻挑眉梢:“怪我。”
“昨晚该轻点。”
全身血液凝了一瞬,而后聚涌上头,沈可鹊两颊红透。
心虚地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宋观,声线放低:“别、别说了。”
他一身剪裁得当的笔挺西装,腕间机械手表泛着冷白银光,俨然克己复礼的绅士君子。
谁能抵抗他这身装束,斯文正经地附在她耳畔,说着调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