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眼前人的模样,恨不得想要拉在自己的床榻上,最好谁都看不到。
一炷香后。
侍从端着水盆进来。
李持安打湿帕子后,坐在床边擦拭着女人的脸,举止颇为温柔贴心。
淞朱看着是心惊胆跳。
公子这是要闹哪样?
这还未出嫁,怎可如此呢?出嫁前不可与女人相接触,擦脸这种事情更是不可以,若是外人知晓,名声都毁了大半。
“公子,我们该走了。”淞朱呐呐道。
“你们都出去。”
李持安把帕子放在一侧,漆黑的眼眸内幽幽地盯着床榻上的人,语气轻缓,冷淡。
“都出去。”
淞朱闭了嘴,最后退出屋内,还关上了门。
李持安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将自己的衣裳脱了下来。
屋内已经点了碳,即便脱下衣裳只剩下薄薄的里衣也不会太冷。
发髻上的发簪被他扔在地上,脖颈处的项链也随意挂在衣架上。
李持安用胭脂抹匀在脖颈,又点了点锁骨附近。
又掀起手臂上的衣裳,敷粉在那红色的圆点上。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李持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撕扯着自己的里衣。
他呼吸很轻,眸中湿润润的,指尖紧紧掐着手心,一边走向床榻,肩膀一边发抖。
莫名地,他开始有些兴奋,想象她醒来后会是如何惊愕,母亲看到会是如何震惊。
这是唯一的办法,最快的办法。
他安慰自己,反正都是要同睡一榻的。
他指尖颤抖着,剥去女君的衣裳,内心升起的害怕控制着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
他突然想到,他自己是不是不该穿衣裳,发生关系了不应该赤裸吗?
眼前的人已经昏睡了过去,对现在浑然不知。
他感觉他的身子有些发麻发软,甚至忍不住发抖。
发生关系是怎么样的呢?
李持安完全不知道。
只是脱衣裳吗?
云竖睡过那么多男人,她会不会一眼识破可她看了自己的身子,有没有发生有能如何呢?
他呼了一口气,爬上床榻,摆弄她的手臂,慢慢挪移到自己的腰上。
滚烫的掌心触碰着腰身,他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想哭,浑身害怕。
还要脱衣裳。
意识到这一点。
李持安抖抖索索地抬手,衣裳从肩膀滑落,裸露的肌肤很快触碰到空气中的冷意。
冰冷的发丝贴在身上,顺着滑腻白嫩的肌肤散在身前。
他不管不顾地埋进她的怀里,身子贴紧她,浑身在发抖,漂亮的面容此刻极为可怜惊恐,眼泪滑落下来也浑然不知。
身上的软香越发浓郁,身子越发紧绷,心脏仿佛不是他的一般。
他想到,她肯定会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