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一势真的和她娘撒泼的样子一样一样的,现在他儿子赶考在即,这么闹让人家看笑话。
周芳姐儿在屋里还不服气呢,哼了一声又偷摸她自己的银钱给藏起来了,光想着他儿子呢,凭什么周有成花了那么多银子呀!
周老二家这边闹成一团,那边沈临川一行人已经赶着骡车走老远了,这会儿日头正好,晒得人懒洋洋的。
到了中午的时候就捡些柴火烧火做饭,水都是带的自家的井水,遇到人家了就在去蓄上一些水,沈临川嫌弃那路上的河呀沟呀的水不干净。
快天黑的时候就找个人家借宿,给上一些铜板还能吃上碗热饭,这虽是阳春三月了,但夜里寒气重,没必要省上那些个铜板委屈了自己。
一路上春光正好,沈临川也不觉得无聊,和他夫郎说说闲话看看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沈临川来到这还是头一次出院门呢,一路上很是新鲜,还是这古时乡下空气好呀。
最后一日骡车赶得急了些,周大想天黑前入城,要不然还得在城外借宿一宿,干脆走快些进城。
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日落的时候进了城,周宁头一次进城很是新鲜,这县府的城墙可真高呀,城门也很高,路又宽又平,往来的人穿得明显比镇子上的人家好了不少。
沈临川根据记忆找了家离贡院近一些的客栈,原身都考了五次秀才了,住宿什么的门清,只不过原身赶考的时候都是住得下等房间。
沈临川一行人来得早,这会儿客栈还好定呢,但院试在即,这离贡院近一些的客栈都纷纷涨了价。
沈临川找了家中等偏上一些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一间一夜就要三百来文呢,还不包热水饭食这些。
周宁砸了下嘴,“沈临川,这县府里的东西可真贵呀。”
虽然银钱多,但周宁也不心疼,沈临川考秀才要紧,要是住不好吃不好了影响沈临川发挥。
他们住上半个月都要五两银子呢!
难怪这乡下人家供不起读书人呢,这单是赶考就要花上不少银子呢。
沈临川直接订到了考试结束,又和掌柜的商量让帮忙免费照顾着骡子,掌柜的眉开眼笑应了下来,“成的,成的。”
这三人虽然看着是乡下过来的,但也不是缺银子,这过来与他打交道的相公一身气质看着就不一样。
平日里这客栈里的上房也没那么贵,这么开平县下面各镇的学子要过来赶考,那不得挣上一笔呀。
掌柜的喊了小二去牵骡子,沈临川又单给了十来枚铜板,“劳小哥好生照料了。”
那小二得了铜板很是高兴,“客官放心,一定照顾好您家的骡子!”
他们来得早,这会儿还能去挑一下房间,沈临川和周宁一道上去挑房间去了,要朝南向阳,在屋里还能晒晒太阳,还不要临街,吵闹。
挑了两间僻静又朝向好的屋子,又下去搬东西去了,他们带的东西多,被褥都是两人成亲新做的,给抱了过来,还有做饭的小炉子也带了,自己还能做些饭菜。
这会儿天色不早了,赶了三天的路了,虽然路上风光好,但难免身上沾上灰尘,沈临川叫了小二让一屋给送上两桶洗澡水。
周宁抱着被褥往床上铺呢,沈临川也把两人的牙具茶碗这些给摆了出来,收拾了一番看起来屋里舒适了不少。
周大也过来坐了一会儿,叮嘱这出门在外的要小心,有事就大声喊,他就在隔壁呢,沈临川笑着应了,“放心吧爹,一会儿就不下去吃饭了,让小二送上些面,先对付一顿今儿早点休息。”
“哎,没啥事,你两收拾好了就赶紧歇下吧。”
“知道了爹。”
小二也提着热水往屋里送,这浴桶挺大的,沈临川边解外衫边喊他夫郎,“宁哥儿,床铺好了吧,快些过来洗澡了,一会儿水凉了。”
“你先洗,我一会儿再洗。”
沈临川已经脱得差不多了,里衣的带子都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他出了屏风过来拉人,“快些,这春日天还冷着呢,等我洗完了水都不热了。”
周宁眼神有些闪躲,又偷偷抬眼朝沈临川腰间看去,沈临川可真漂亮,肩宽瘦腰,一层薄薄的腹肌格外的漂亮。
沈临川孔雀开屏似的又不经意间扯了扯自己里衣,他夫郎这眼神偷摸地也太明显了些,有啥害羞的,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挺放得开的,一下来就变成了呆瓜。
“快快快,赶紧一道洗洗了好休息。”
周宁晕晕乎乎就跟着进去了,这客栈贵有贵得道理,浴桶大,水给得还多,比家中的小浴盆子舒服多了。
沈临川也是头一次和周宁一道洗澡,屋里烛火又亮,沈临川上上下下瞅了个遍,他家夫郎的腿可真长呀,劲瘦有力,胸肌也大!
“过来,我给你搓搓。”
沈临川借着擦澡的借口占尽了便宜,等到水快冷了两人才红晕着脸出来了,啧,还是温泉池子方便些。
周宁也跟没事人似的出来了,擦干了水换上了干净衣裳,沈临川也太孟浪了些,自己是昏了头了,这会儿和他闹了起来,沈临川肯定是山林子的妖精,每次两人只要一肌肤相亲他就晕头转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