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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看阁>月影星疏青丘山谷 > 3040(第9页)

3040(第9页)

哪句真,哪句假?

那时笃信他,从不疑心,若他从始至终都在袖手旁观,那又为何要与自己说那些话?

太阳穴猛跳不停,影儿直觉烦闷,好不容易想出些端倪,又因病着力不从心。

她按下心思,不再去牵出更多疑问,只淡淡的回忆,回忆江子良与她、回忆隋府、回忆楚阳、避开翟离。

墨玉为她到来一杯茶,细声说着楚阳之事。影儿提不起心又觉意外,便直接问她:“那县尉如何敢关楚阳?”

“事儿也突然,当时敏安给了眼色,奴婢们便只能不动声色地看着郡主被抓走,可能是因那县尉不知郡主身份。”

影儿蹙眉将脑袋歪靠在床框上,轻声说道:“便是不知,那也有载嫣,县尉如何不顾载家?何况楚阳那股劲儿天生带着皇家气,那县尉蠢吗?除非是有人刻意交代的。”

墨玉知道影儿怀疑谁,她不愿揭影儿伤疤便将此事糊弄过去了,可影儿却是越想越寒凉,关楚阳又是一次警告吧。

只要他想,哪怕远在天边,他都能轻松断了自己的后路。

将养了七八日,影儿才渐渐转好。又是一个阴恻恻的天气,影儿推门小跑至前厅,方才墨玉来告知她说是几日不见的连决这会儿正在厅内,她急急忙忙跑去,生怕错过。

每日都去向谢源打探消息,他不是说再等等,就是说她身子没养好。尽是推脱之言,一度让影儿怀疑江子良到底在不在着府衙之内。

这几日细细思索,越发觉得自己对不住江子良,生生将他拖累至此。他从小便对自己百依百顺,正因如此,自己习惯了他的照顾和忍让,才会对其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已经数不清伤他多少次了,即便曾经那般对他,他却能做到不带犹豫的去用命换她那一丝安隅。

他糊涂,便是他丢了一条命,翟离也不会动容的。他何苦呢?

如此,这几日里脑海中尽是江子良的身影,她几乎不得闲的探听他的下落。

无人告知,又无法离开,她怒急摔了不少东西,硬生生又给自己弄出急火攻心,咳嗽畏寒起来。

谢源看在眼里,吓得不得了。叹着气说劝她老实些,别把墨玉也折腾没了,把自己折腾的被锁屋内,那大家都无意趣。

如此,影儿才算老实两日,可事已至此,她也懒得掩藏。

奔进厅内,直接拽住连决的袖口一边喘气一边急问他,“江子良在哪儿?带我见他。”

连决面色有些迟疑,微微侧眼左右看看,小声说:“夫人,收敛些。他一会儿会来,夫人等等。”

影儿听此,四下一扫,原来厅内还站有十余人,皆是身着金甲。她看谢源着官服端坐交椅上,心内迟疑,莫不是要审江子良。

连决给影儿看了座,好心提醒她,“夫人不管如何,定要忍住,不可莽撞,别再惹爷不悦了。”

影儿一双眼盯着地面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连决见她不理,也自认为帮到底了,便后撤站定在影儿身后,观察着她的举动。

厅内放进许多百姓,围的水泄不通,影儿听着他们窸窸桑桑的低声闲聊,又不时有摩肩擦踵之声传来,眉心一蹙,极不耐烦。

她带着不虞的冷眼瞥过众人,而后便闭目深吸,她有些不祥预感,这感觉好似窒息般紧紧压着她。

突地人声渐小,传来锁链拖地之声。影儿掀眸去探,黑瞳猛地一缩,直直站起身来。

身后的连决闭目长叹,他就知道夫人撑不过爷的刁难。

江子良满身是伤,暗蓝色的囚衣衬得他面色更加惨白,几日不见竟是消瘦的如此明显。那条条血迹都在无声指控着这悲凉压抑的权利。

他头发散乱着,双眼无神,虚弱至极,被衙役连拖带拽的扯出来后,还是努力在厅里分辨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四目相对,影儿双手捂唇,眼里全是泪。

江子良却是满足一笑,他无憾了,日日夜夜的折磨,身上的痛伴着心里的伤,将他揉搓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如今还能看她安好,那份深情也有了落地的理由,只能陪她到这儿了。

惊堂木猛地一拍,衙役踹江子良跪趴于地。

影儿一惊,摇晃两下一个踉跄坐于椅上,她满目惊怆地看着早已奄奄一息的江子良。

明明对谢源日日

强调,为何还是将人打成这样,如此折磨他。

谢源瞄了一眼影儿,余光扫见连决,他虚张声势的痛批江子良手段恶劣,又将张氏夫妇说成是他养父养母,再又一番斥责他不顾养育之恩竟亲手断送他人性命。

江子良不动声色地斜跪着,不置一词,默默听着。

影儿则惊得话都说不出,满眼模糊的摇晃着头,怎能如此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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