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轰隆隆!”
两军骑兵不约而同地拉开架势,展开对冲,骨力台原本是吓了一跳,但他现只有两千余敌军时就心安了不少,麾下兵马足以一战!
“放!”
余寒弓的喝声在寒风中格外清晰。随着他手臂挥下,两千白袍骑兵同时松开弓弦,箭矢如暴雪般倾泻而下。
骨力台目光猩红,拼命的挥舞枪杆去击落迎风射来的箭矢,他武功好还能挡一挡,可身侧那些精疲力尽的士卒不停地被箭矢捅穿胸膛,哀嚎不断。
“散!”
余寒弓一勒马缰,战马前蹄高高扬起,陡然转向右侧,万纲心领神会,领兵向左,战马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痕。两千骑兵如臂使指,瞬间分成两股,向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妈的,又来这套!”
骨力台气得双目赤红,长枪直指余寒弓:“全军加,给我杀了他!”
羌兵骑兵拼命地催动战马,可奔驰一夜的战马哪可能追得上乾军的快马?两股白袍骑兵拉开距离,始终与羌兵保持着一箭之地,改仰射为平射,不断射杀羌骑。
羌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咬着牙同样兵分两路,从斜刺里逼近乾军骑阵。余寒弓冷笑一声,双腿狠狠一加马腹,麾下千骑骤然加,让羌骑扑了一个空。
余寒弓与万纲二人从两侧兜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在谷尾的位置重新合并一处,然后再度冲锋。
“三箭齐,抛射!”
随着余寒弓一声令下,两千精骑同时张弓搭箭,这一次每一根箭弦上都搭上了三根箭矢。
“放!”
他们并不瞄准,只是将箭矢抛射向天空,形成一幕幕交错的箭雨。这种战术算是第四营苦练的绝活,堪称杀招,两千骑愣是一波射出了六千支羽箭。
“小心,小心啊!”
骨力台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遮天蔽日的雪白大雪连他都觉得心惊肉跳。
“嗖嗖嗖!”
箭矢落下,羌兵根本无从防御,又一片人马倒地,鲜血染红了白雪。
骨力台气疯了,领兵狂追,可余寒弓就是不接战,靠着战马的体力、度优势四处转悠,让羌兵无可奈何。
追着追着就有羌兵掉队,落单等同于送命,第四营的神箭手们抬手一箭就送这些家伙见了阎王。战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军卒咬着牙拼死追击,任凭他们怎么追击也摸不到第四营一根毛。
好几次骨力台都是突然变阵,想要拦腰截断的乾军,可次次扑空,将士们的体力一点点消磨殆尽。
戏耍,与那日一模一样的戏耍!
所有的羌兵脸上都带着一股浓浓的绝望与无助,这种不能反击、只能挨打的战局会成为很多人生前的最后一战!
骨力台咬牙切齿地骂道:
“懦夫,你们都是一群懦夫!有种正面一战!”
“什么狗屁的第四营,都是一群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