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笼罩着黑甲,贴着地面翻滚向前,犹如雪崩天地,一股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
雪花在颤栗,寒风在呼啸。
山谷震动,两军凿阵!
“杀!”
“砰砰砰!”
“嗤嗤嗤!”
数以千计的战马狠狠撞在一起,低沉的碰撞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令人胆寒。
马蹄翻折、血肉横飞。
两千寒羽骑因为多配了一把弓弩,所以全军上下未配长矛,只带苍刀,一柄柄刀锋滑过,不断割破羌骑的胸膛腰腹。
“喝!”
余寒弓一马当先,手掌轻轻一翻便挡开了迎面刺来的长枪,刀锋贴着枪杆顺势上滑,稳准狠地没入敌骑咽喉:
“嗤!”
鲜血飞溅,羌骑应声落马。
万纲冲锋在侧,刀法之凌厉与余寒弓如出一辙,两名羌骑从左右同时逼近身侧,枪尖直奔胸膛。
只见他身形往后一仰,后背紧贴战马,长枪几乎是贴着胸口擦了过去。还不等羌骑收枪而回,万纲手中的刀锋就猛地向上一劈,枪杆齐齐劈断,紧跟着刀锋就滑向了两人的腰腹,两道血箭乍现。
肠子流了一地,模样极为凄惨,两名羌骑哀嚎着倒地,继而被数不清的马蹄踩成肉泥。
“砰砰砰!”
“嗤嗤嗤!”
两座骑阵急对凿,别看羌骑约四千骑,两倍于阙州军,可你是败兵疲师,两千以逸待劳的生力军足够与你一战!
而且羌骑错愕无比地现手中长矛并未帮他们取得优势,反而是乾军手中的苍刀不停地以各种刁钻的角度劈向自己的要害,战场中惨叫声不断。
“谁说苍刀不如矛!”
余寒弓面带冷笑。
你只知道一寸长、一寸强,可曾闻一寸短,一寸险!
第一轮凿阵又猛又快,眨眼间两军就越阵而出,各自向对面疾驰,拉开一段距离。
白茫茫的雪地中躺着鲜血淋漓的死尸,猩红刺眼,骨力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表情带着些震惊,没想到己方的伤亡竟然比乾军还大。
但他二话没说就带着骑兵在雪地中兜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准备再度凿阵。
“嗖嗖嗖!”
哪知骑阵刚刚转向到一半,一轮泼天箭雨便迎风射来,数不清的羌骑应声栽落马背。
骨力台愕然现自己的阵型刚刚转到一半,可乾军已经转身完毕,开始第二轮冲锋,同时全军弃刀换弓,不停地靠箭矢杀伤己方。
“好快的马!”
侧身转向的羌骑被一轮又一轮的箭矢射蒙了,阵型顿时有些松散,而乾军已经冲到眼前。
“换刀!”
余寒弓目光狰狞,两千骑在骨力台绝望的目光中从侧面狠狠切入战场,惊慌失措中的羌骑只能硬着头皮原地转向,再也顾不得阵型,各自迎敌。
“铛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