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滋养身体的药给你,听说你喜欢画,我也颇好此道,这些都是我四处搜罗来的。”
元清让人拿上来七八幅卷轴,命他们一一打开,“都是出自名家之手,虽然、虽然比不上你留在天一观的那幅。”
原来如此,早该想到天一观。
崔谨是小产出生的,先天虚弱。
动不动就病得一塌糊涂,常令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崔大人为她操碎了心。
长安城外有座坤道院,名曰天一观。
坊间传闻观主玄辰真人早已得道升仙,向她求来的符水能治百病。
只是,玄辰真人从不下山,更不踏入长安一步。
信奉了半生孔孟的男人,为了爱女雨夜上山,跪在观前一夜,求真人随他下山救女。
玄辰真人依旧没有下山,却不知用何法,治好了崔谨的病。
之后只要崔谨再生病,都是请玄辰真人救治。
许是有缘,又许是怜悯,玄辰真人干脆收她为徒。
做了真人的弟子,得她数年调养,崔谨早不是当年那个病娃娃,却还是比不上寻常孩子康健。
偶尔出门几次,也是上天一观寻师父。
却不想留在观里的画,被元清看了去。
“五皇子误会了,那不是我自己画的,只是临的别人画作而已。”
若元清是因画对她有兴趣,这样说,应该能让他歇了心思吧?崔谨想。
“临得都这般高妙,想必你自己的画也必定不俗,可否让我一观?”
“。。。。。。”
什么呀都是,崔谨一阵无语。
眼看就到午时,元清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崔夫人只好让人在花厅摆宴,请元清一起共度佳节。
元清倒也不客气,厚着脸皮就随人家去花厅了。
崔谨饮食清淡,宴上的她都不能吃,也不能饮酒,就一直陪坐。
宴后又陪元清看花,元清道:“我本想今日邀你去游昆明池,见你身子这样,也不好开口了。”
“多谢五皇子体谅。”
“我有个不情之请,明日可否陪我去天一观?”
。。。。。。?
游池都游不动,还能陪你上山吗?
“是这样的,我母亲连日身子不适,那些太医瞧不出什么。素来听闻玄辰真人治病有方,可是。。。。。。”
元清摸了摸鼻子,苦笑:“我去了几次,皆被拒之门外,就连你的画,也是别人看到告诉我的。”
师父素来厌恶皇室的人,崔谨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