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要时刻照顾他的情绪?
这些年他何曾顾及过她的感受分毫?
她只是低下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水,瓶口微微濡湿了她的唇瓣。
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稍稍压下了心头那点不适。
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往他那边瞟一下。
仿佛他傅司年只是空气。
傅司年胸口那团因为宴竹和安瑶互动而燃起的无名火在安瑶这彻底的无视下轰地一下烧得更旺!
肺都快气炸了!
这个女人!
她竟敢!
她竟敢如此无视他!
好。
很好。
安瑶,你很好。
想要离婚是吗?
想要自由是吗?
想要和宴竹双宿双飞是吗?
他偏就不离!
他偏不让她如愿!
他要她安瑶一辈子只能待在他傅司年身边!
她的悲,她的喜,都必须由他来掌控!
这辈子,她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空气仿佛凝固在傅司年那句无声的怒吼中,就在这时一道温婉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宴先生,我们自己有水。"
柳茵不知何时已经走近,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恰到好处地介入。
她从随身的精致购物袋里拿出一瓶进口矿泉水。
瓶身晶莹,标签雅致,与宴竹那个帆布袋里的普通矿泉水形成鲜明对比。
柳茵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她用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拧开瓶盖,然后她微微侧身将水瓶恭敬地递到傅司年面前。
姿态谦卑,眼神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得意和示威。
傅司年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扮演着最贴心的角色。
他喉咙间的火气尚未完全消散,但柳茵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