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里的二人,自是没有看到,撑船的随侍,眉头微蹙眼底精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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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深冬,北方便会动乱不止。
界河结冰,北狄人便屡屡侵犯。
这天谢良辰领着一对兵马,刚刚绞杀了想要侵犯边境的敌军。
“将军受伤了?”
回营后,小厮迎上来,却一眼看到主子左臂插着一支箭羽,鲜血淋漓。
转身赶紧去寻军医。
谢良辰低头看了一眼,伤势不重。
但看上去颇为狰狞的伤口,计上心头:
何不借着归京养伤的借口,去陪她守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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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眨眼就到了腊月三十。
宋同初也没拘着大家,直接在厅堂开了两桌。
过年,最开心的就是孩子了。
小柳儿穿着新衣服,扎着两个小揪揪,在院子里上蹿下跳。
无书摸了摸她的脑袋,对自家主子悄声道:
“主子,柳儿的娘说什么也不肯来。
她觉得自己出身那种地方,你能不嫌弃柳儿已是天大的恩德,如果她再出入宋府,被别人看到,对您的名声不好!”
宋同初闻言,也没再多说。
待周围没人,周先生才将最近宋明澈他们的动作,缓缓道出。
“就是不知道小公子哪里听来的消息,跟六皇子保证,太子活不到明年中秋?”
宋同初噗嗤笑出声。
前世,她为了让太子的死,不牵连宋怀姝他们外祖家。
特意不痛不痒,在江南水患时,让太子死于瘟疫。
那几个蠢货必定,是以为一切都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