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以衣裳颜色分为青红两队,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围观的人群中时不时发出喝彩声。
单是聂序亲自下场,便能晓得这回比赛的都是勋贵子弟,怜秋認不太清人,顾月更是不晓得,偶有一两个在朝中还算有名声的人,聂希棠便说给他二人听。
怜秋听得认真,却没发现顾月瞧着台上的一人直发愣,半晌后,她拉了拉怜秋的衣角,疑惑道:“秋哥儿,方勤端怎地会在此处?”
“方大哥?”
怜秋一愣,他没见过方勤端,只随着顾月的视线过去看了个大概。
按理说方勤端不过一个举人,应当没资格来参加比赛。
“许是跟着谁一块来的吧。”怜秋一头雾水道:“阿月姐,你不晓得方大哥平日跟谁交好吗?”
两人正说着,场上忽的发出一声喝彩,原是聂序进了球。
恰在此时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顾月瞧着方勤端往围栏的方向走去,随即一位哥儿便拿出帕子亲昵的给他擦了擦汗。
顾月沉着脸,冷笑道:“我晓得就怪了。”
怜秋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他皱着眉,不满道:“那哥儿是谁,是家中阿弟吗?”
“他家中不过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哪里来的哥儿阿弟?”顾月怒道:“好你个方勤端,我还没去你家悔婚,你反倒是先起了花花心思。”
顾月跟怜秋关系好,他听了后,对方勤端也厌恶了几分,同顾月道:
“阿月姐,明儿让大伯去方家退婚,这人品性不好。”
“他们要是不认,我和夫君都来给你作证!”
哪儿有成亲前便四处拈花惹草的,待顾月嫁过去还不得受委屈,怜秋不准!
“呵。”顾月面无表情道:“我回去便跟爹说。”
她要将退婚书扔在方勤端脸上!
“五弟,五弟夫。”聂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穿着一身比赛时的红袍,朝着三人咧着嘴笑了笑,两颗虎牙若隐若现,看着意气风发。
“还有这位是?”聂序看着顾月,迟疑道。
怜秋碰了碰顾月的胳膊,輕声介绍:“这是我堂姐顾月,阿月姐,这位是四皇子。”
顾月朝着聂序规矩的喊了声:“四皇子。”
“顾姑娘。”聂序回了句。
双方算是认识过,聂序不准备打下半场便同怜秋他们坐在一处,待场上哨声又起,马球场上又热闹起来。
聂序撑着下巴,忽而道:“我记得五弟马球打的也好,要不也去打一场,他们若是知道太子也上场,定然打得也更起劲。”
怜秋瞄了一眼聂希棠,他今日穿着宽袍,一瞧就知道没准备上场。
果不其然,聂希棠拒绝道:“今日只是陪夫郎来看一看,下回若是有机会再说吧。”
“那当真是可惜了,”聂序摇摇头,“他们没机会看五弟你的绝世风采了。”
怜秋听得有趣,他同聂希棠两人打球时,是知道他打的好,但的确还没见他同其他人比拼过。
“下回我要看。”怜秋说。
凤眸含着笑意,聂希棠捏了捏他的指尖,轻声道:“好。”
几人说笑间,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
“太子殿下,四皇子,太子妃有礼。”
怜秋抬眼看去,发现有些眼熟。
正是那日在玉石楼遇见的何慕、何素二人。
在聂希棠跟前,何慕也乖巧许多,规矩朝着三人行礼,只是小眼神时不时往怜秋身上瞟去。
“免礼。”聂希棠淡淡道。
对比着聂希棠的冷淡态度,聂序则显得热情许多,他笑呵呵问二人:
“你们是来看何勇比赛?”
何勇是他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