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送我了?胡君山不说什么?”
“他不缺,正好有张票就买了。”
“他不缺我缺。”
当然,娄小楼不是缺钱缺票缺手表,他只是缺少一个明面上拥有的机会,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突然有了表,这不是明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他有问题。
他都是藏在兜里,晚上出去倒卖的时候看看。
“就说你找我借的钱票,看在我儿子是你干儿子的份上,怎么样?”
娄小楼嘚瑟的不行,衣服都不穿,光着膀子就走到外面,抬着手臂看着腕上在阳光底下发光的手表。
“真符合老子的气质,我得带出去说道说道。”
时岚在被窝里把衣服穿好,随手把娄小楼的棉袄往他身上扔。
“山河那里,你再练练。”
娄小楼把衣服披在身上,靠坐在门槛上,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拿了一支就这么叼在嘴上。
他上回没忍住抽了一根,好不容易等来的温存机会就没了,他是不敢在时岚来得时候抽了。
“怎么突然要给那傻小子加练?”
时岚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暖手,“明年小学毕业打算把人送到市里,一个人在外面,脑子不够,就得靠武力了。”
“老子虽然老说他蠢,但要真这么没眼力见,老子也不会培养他当接班人,你会不会太担心了。”
娄小楼说着说着反应了过来,拿下烟转头和时岚的视线对上。
“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太担心,你要真担心也不至于现在来找我,怎么回事?”
天气冷,刚刚还热气腾腾的水已经不冒热水了。
“防范于未然罢了。”
把热水喝完,时岚就离开了,独留娄小楼在那思考过完年要怎么操练谢山河。
刚分完今天赃款的谢山河突然打了喷嚏,摸了摸鼻子,踩着脚踏板。
“走了,飞扬!”
张飞扬拍了拍正在扒拉地上牛奶皮残渣的谢盛世的胖屁股。
“盛世,别舔了,你哥不要你了。”
谢盛世一扭头,果然,谢山河已经骑出老远了,着急的又舔了一口,火急火燎的追了过去。
“汪汪汪”
谢盛世跑到自行车旁边,一边叫,一边抽空扒拉后座上绑着的筐子。
“盛世,你都多大了,还要哥哥驮?早上天冷,路上结冰哥哥心疼你才把你放进去驮着,现在太阳都出来了。”
“你再看看你那一身肉,你爹都是竖着长,就你横着长,你说你好不好意思,你真是太不懂事的一只狗了。”
“汪汪汪”
谢盛世眼睁睁看着人说完骑得更快了,骂得更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