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和庆功宴那晚落在唇角的轻吻截然不同。
唇|瓣被反复碾磨吮|吸,唇角也被舔|得湿润,呼吸间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淮月后颈被用力握着,相连的后背像是也在发烫。
“唔……”淮月招架不住这样黏糊的亲法,伸手去推凌彻,却被握住手腕,更深地拥进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凌彻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淮月的唇。
凌彻稍稍退开些许,在极近的距离里用目光描摹着淮月的面容。
大脑兴奋得发麻,思绪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所有的动作都全凭本能。
淮月眼睛里蒙着一层漂亮的水汽,颊侧被熏染出一片浅红,原本偏浅的唇色此时一片熟透了的樱桃红,泛着一点红肿。
四目相对,凌彻上瘾似的,又凑上前去。
淮月及时挣开手,挡住了这个吻,他垂下眼没看凌彻,嗓音像是也被烫得轻软:“很热。”
盛夏的夜晚连空气都是热的,更别说两人这样挤作一团的姿势,连带着这个角落似乎也被加热升温。
凌彻在他手心亲了亲,含糊地应了声“好”,却没有放人,而是弯腰把淮月抱了起来。
客厅灯和空调都被打开,凌彻抱着淮月坐在沙发上,像是意外得到梦寐以求的宝物,连一刻都不愿意松开。
淮月一米八的身高,就算身形偏薄,体重也不会轻到哪去,却硬生生地被他像抱个娃娃似的抱在怀里。
淮月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却被箍得更紧。
凌彻抬眼看着淮月,凑近在他唇角啄了啄,没忍住再次向他确认:“我没会错意对吗?”
淮月先是摇头,不明白凌彻为什么会这么不确定,以至于反复确认,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他之前问的问题。
淮月像是触摸到了某些真相的边缘,他看向凌彻。
“为什么会以为我喜欢秦沐川?”
话音刚落,淮月就察觉到揽在他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凌彻沉默了半晌:“庆功宴那天,我在停车场看见他抱你了。”
淮月一怔,怎么也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隐情。
他快速回忆了一遍那天前后发生的事,线索指向了唯一的可能——
淮月皱着眉:“我有件旧物遗留在他那里,那天他说要还给我,上手想帮我戴,后面被我推开了。”
见凌彻明显一愣,淮月索性把那天发生的事都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包括自己是手机摔坏了才迫于无奈搭了秦沐川的便车。
凌彻这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那天没能接到淮月,匆匆赶到餐厅,看见淮月从秦沐川车上下来时想法便已经偏了,及至看见两人“拥抱”便匆匆离去。
他以为秦沐川是特意去接淮月的,在他看来,以淮月的性格,如果不是和秦沐川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是绝不可能这样主动麻烦别人的。
如今拨云见日,原来事情当真会巧合成这样,原来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误会。
迟来的狂喜在他胸膛里猛然爆发,直到现在他才对“淮月答应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有了实感。
淮月也终于知道凌彻之前为什么会表现得那样矛盾,见凌彻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一点也没有怀疑地接受了是他看错的现实,淮月心底有些发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收紧了一些,轻轻搂住了他的脖颈。
凌彻凑近淮月,眼神很亮:“那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
骤然听到这样亲密的称谓,淮月睫毛颤了颤,耳朵上的红一直便没有褪去,连颈侧都染上了一片漂亮的绯红。
凌彻侧过头亲在他脖颈上,引来淮月的一阵瑟缩。
凌彻仰起头,不管不顾地含。住了淮月的唇。
手心里的腰身细到似乎单手就能盖住,凌彻把他按向自己的方向,另一只手掌住淮月的后颈,亲。吻愈发放肆缠。绵。
齿。关被叩开,淮月下意识攥紧手里的布料,口腔被肆意扫荡,淮月丢盔卸甲,连呼吸都仿佛被掠夺。
这个亲。吻维持的时间并不算长,淮月呼吸凌乱地睁开眼,眼神有些慌张地晃了晃,紧接着便被安抚地吻在唇角。
“别怕,一会儿就好。”
凌彻嗓音低哑,热烫的气息全部扑在他颈窝,染得淮月耳根也跟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