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靠近时,他的笑痕微微一滞,似乎没料到她真的会这么做。
许浣溪闭上眼睛,温软的唇轻轻覆上他的左侧脸颊。
从未见过这家伙护肤,脸上的皮肤却是细腻柔软得不像话。不得不承认,基因的作用真是十分强大。
她原本只是想敷衍了事,蜻蜓点水地亲一下就了事。
但当她察觉到时越呼吸一滞时,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想了想,最后完全是出自本能地张嘴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不算重,比起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吻来说力道却是大了许多。
不过很快,她便直起身子,松开了他柔嫩的脸颊。
时越显然没想到她会咬自己一口,他伸手摸着被咬的地方,那里尚在隐隐发热。
他抬起眼,眼神灼灼地看着她,低声道:“这可不算。”
许浣溪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越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面前。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后,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赢了的人,总该有一点诚意。”
他的手不知何时轻轻抚上了她的后颈,像是猎人抓住了一只狡猾的狐狸,带着一点霸道的引导,让她无处可逃。
两人之间的气息骤然靠近交合在一起,混合着女士的香水味与清冽的香气,缠绕在许浣溪的感官里。
时越只略微侧头,按下她的后脑,极其自然地加深了刚才没有得逞的吻。
许浣溪几乎是本能,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他的肩膀却稳如磐石。很快,她不争气地瘫软下来,也明白了时越抚着她后颈的用意。
就在她以为一切快要失控时,残存的理智提醒她猛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不算太重,但也足够让时越松开了她。
“满意了吗?”许浣溪微微喘息,故作镇定地抬头看他。
时越的舌尖扫过被咬过的唇瓣,低头轻笑了一声,嗓音低哑,“爱咬人的狐狸。”
许浣溪第一次听见他这么称呼自己,但也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用指尖抚上他喉结的位置,轻声道:“被狐狸咬住咽喉,也是会致命的。”
这句像是在警告的话语落在时越的耳中却有几分旖旎的味道。
他的声音懒散又意味深长。“好啊,不过下次别咬得这么轻了。”
如墨潭一般的眸子盯着她,不知是不是在认真回答她说过的那句话。
“不然,光咬住可是杀不死我的。”
说完,他垂眸牵起许浣溪的手,用她的指腹擦拭着被自己咬过的唇瓣。
许浣溪仍旧笑得柔和,“不会的,我怎么忍心。”
拿着投注单赶来的侍者,看到面前的一幕脚步顿时僵住,垂下头立在门口的位置不敢再踏进一步。
有外人来,许浣溪便从时越身上下来,神色正常。
而侍者见她没有介意,松下一口气道:“恭喜您,许小姐,7号赔率为今日最低,所以这次的奖金相当可观。”
许浣溪已从先前那条短信的转账金额中估算出了奖金额度,一下子增加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她的唇边衔着真切的笑容。
“如果您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后台近距离观赏赛马。”侍者在旁边贴心道。
许浣溪颇有些意外,“可以去看吗?”
“是的,这是贵宾区客人的特权。”
听他这么说,许浣溪的眼睛微微发亮。“好啊,它那么努力,我总要亲自去感谢一下它。”
时越不置可否,却跟在她有些轻快的步伐后面。
养马场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许浣溪站在那匹名叫流星的白马身旁,抚摸着它柔顺的鬃毛。
“它真的好漂亮,比在赛场上看起来还要震撼。”她口中称赞道,显然是对这匹为自己带来巨额奖金的吉祥物极为喜爱。
流星微微甩了甩头,似乎对她的称赞很受用。
许浣溪靠近了一些,手指轻轻顺着它的脖子滑下。远处有骑手正骑着马从她的视线经过,她忽然想做出一个大胆的尝试。
“我可以骑它吗?”许浣溪抬眸问向身边牵着缰绳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