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婶回家拿了油纸伞,和刘文轩一道回家,路上,听李文轩说了他是如何相上林沛的。
“你这小子,竟连我都瞒得死死的。”
李文轩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不是还没成事儿嘛,等到沛哥儿松了口,我必定会告诉您的,到时一定请您喝喜酒。”
“这你可就外行了,若是有人从中牵线搭桥,那还不是更便宜行事?我瞧着沛哥儿也好极了,若是你们能成一家人,嘿,还真是不错。行了,这事儿就包在婶子身上。”
“那就麻烦婶子了。”
刘大婶瞥了李文轩一眼,不满道:“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你阿么也是,前两日我去你家串门子,也没听他说这事儿啊。”
“我阿么那性子你还不知道,他是觉着沛哥儿回绝了我,怕我脸上没光呢。”
“也是,你阿么素来疼你。再者,你也是个主意大的,你阿么轻易不会插手你的事。”
李文轩:“他身子不好,少折腾些才好呢。”
刘大婶长叹一声,感慨道:“难为你了,小小年纪就当家。”
李文轩但笑不语。
“不过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刘大婶瞥了李文轩一眼,嬉笑道:“沛哥儿是个知冷知热的,会疼人。等你们成了一家,再生两个大胖小子,可不得美死你这小子。”
李文轩傻笑:“我想要个闺女,小哥儿也成。”
“瞧你那傻样,先把夫郎娶回家再说吧。”刘大婶说罢,朝着屋檐下等待的魏舟走去,亲切寒暄道:“舟哥儿,又在这等文轩小子啊。”
“嗯。”
李文轩收着雨伞,嘴角都是笑意。
婶子说得对,得先把孩子他阿么娶回家,孩子的事儿啊,暂时急不得。
——
“有些受凉,得喝几贴药,至于这脚嘛,骨头已经正好了,再包些草药,这样能好得快些。还有,你磕着了头,这两日头晕想吐都是正常,多卧床静养几日即可。”
江元朝着郎中鞠躬,“麻烦李爷爷啦。”
李郎中笑着摆了摆手,听说这沛哥儿遇着了“土溜”,全身上下就这点伤,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平小子,你同我去拿药吧。”
“哎,好,李老,您先请。”
周常平拿着雨具,送李大夫出了门。
江元:“沛哥儿你先歇着,我和喜儿去烧饭。”
“嗯。”
等到周常平取完药回来,晚饭也准备妥当了,林沛头晕,没什么胃口,就吃了些鸡蛋羹。
吃完了饭,江元送周常平兄妹俩出了院门。送完了人,服侍着林沛吃完药后,江元爬到了床上,躺在了林沛身旁。
“沛哥儿,你好些了吗?还冷不冷啊?”
“好多了,暖和着呢,躺着的话,头也不晕。”
江元帮着林沛把被子又盖得严实些,“你是不知道,那李文轩听见我说你不见了,险些要揍我呢,还吼我,问我为什么傍晚才上山去找你。”
林沛摸索着拉住了江元的手腕,举起他磨破的手掌吹了吹。方才周常平给元哥儿上药时他看见了,磨破皮的地方血肉模糊,还嵌了不是泥沙进去,必定是疼的。
“对不起啊,元哥儿,害你摔跤,还害你被骂。不过你别搭理李文轩,他就是那种暴脾气,说话也不中听。”
江元笑笑,“没事,周大哥已经帮我凶回去了。你别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周大哥发火呢,感觉都快和李文轩打起来了一样。嘿嘿,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江元又羞又喜,乐滋滋地傻笑着。
林沛想了一番周常平发怒的样子,实在是想不出来,毕竟,周常平一向轻声细语的温和待人。
“不对啊,沛哥儿!”
“嗯?”
江元翻身侧躺,直勾勾地盯着林沛,“你方才是在为李文轩说话吗?”
“啊?”林沛楞了会儿,弱声反驳道:“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