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川住的地方很冷,乔鸢都想象不到,他怎么那么命大,在淋了雨又受了伤,没有医治的情况下,过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活着。
果然,有句老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像乔宴川这种祸害,命就是比较难杀一点。
既是如此,那就只好她来动手了。
将袖子里的那一袋砒霜拿了出来,乔鸢慢慢的朝着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步。。。。。。
两步。。。。。。
。。。。。。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坠打在屋檐上。
乔鸢自问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杀过人。
要杀乔宴川,乃前世今生第一次。
第一次杀人,会紧张是再所难免的。深吸了一口气,乔鸢暗暗的给自己鼓气。
她只需要将手里的这一包砒霜给乔宴川喂下,大概到第二日一早,他的尸体也该凉了。
而她,也算是成功为自己报了仇。
咬了咬下唇,乔鸢站在了床榻前,轻声开口,“乔宴川。。。。。。”
她得确定乔宴川是不是睡沉了,若是睡沉了,她直接将砒霜给他喂下去。
若是没睡沉醒了,那她就骗他这是伤药,诱骗他吃下去。
思及此,乔鸢将手搭在了被子上,轻轻的推了推在床上躺着的人。
在听到乔鸢的声音时,乔宴川心中的恶意上涨到了一定的高度。
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假装已经睡沉了过去,想知道乔鸢来听竹院做什么。
乔鸢性格娇纵,最是厌恶穷酸的地方,这听竹院她年幼时来过一回,哭闹不止,此后没再来过。
而这一次,她只身一人来此做什么?
【干脆。。。。。。】
【杀了她好了。】
乔鸢骤然睁大了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醒了?”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乔宴川的声音。
乔宴川没有说话,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不像是醒来的样子。
乔鸢没有得到回应,以为自己刚刚是太紧张而出现了幻听。
深吸了一口气,她重新靠近乔宴川,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想将他翻过来,好喂他砒霜。
可在她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时,那道如恶鬼般的声音再次钻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到底想做什么?】
【还是杀了她吧,横竖,做的干净点,不会让人发现的。】
【用枕头下的短刃,划破她的咽喉,如此这般,她便不会再撒谎了。。。。。。】
乔鸢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