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的头重重磕在地上,比忠贞不二的朝廷大臣也差不了多少。
我不服,甚至想就地唱一段窦娥冤。
不是让你下毒给我吗?怎么就成下毒给他了?
他可是皇帝!你不敢难不成我就敢了?!
我伸手推开眼前的长剑,踉跄着扑在皇上脚边拽住龙袍,手被划破层皮,杂乱的血印子蹭的到处都是。
“不是我!我冤枉啊皇上!”
这就是武侠剧里削铁如泥的宝剑吗,怎么这么锋利!
美人计秒变苦肉计。
疼死我了,我流下真情实感的泪,哭得不能自已。
血染脏了他的衣袍,他睨了我一眼。
我窃喜,是要可怜我了吗?
他抬脚。
揣在了我的肩窝。
我纵享丝滑。
……家暴男不得house!
“皇上,”我不死心地爬回来扒住他的腿,掌心下是紧实而有弹性的触感,我没忍住捏了一下,“皇上救我!”
我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身上,反正都是死罪。
就摸一下。
“周氏!”
他咬牙切齿,冷艳的脸上出现裂痕,努力控制自己想当场把她的头砍掉的冲动。
后来的秦玦无比后悔,人有时候确实是要冲动一把的。
“妾。。。。。。妾叫周妧。。。。。。”
我晕倒在了他的脚下,听见花明大喊这不可能。
视线的最后,是一片模糊中他俯下的身子。
以及那探究的眼神。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赌对了。
花明早被人收买了,眼下将军府绝不能横生枝节,她怎么还敢回去给我取毒药入宫,分明是不知被谁收买准备作为压垮将军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皇上和我都是万万杀不得的,她没有给我下毒,蒙蔽我才能藏好真正的毒药,就是为了能直接把周家意图谋反的证据暴露在皇上的眼前,是人证,也是铁证。
她从外面拿进宫的不是一开始和我说的让人身体虚弱的,而是宫宴上能致人于死地的那种。
我帮她撕开一个口子,让她露出森森白刃。
如她所愿暴露在皇上眼下。
那碗药的边缘是我自己涂上了毒药。
剂量很小,御医根本诊断不出来,但足以致死,让花明死。
谋害主人,污蔑周家。
或许周家的嫡女同样中了周府的毒不足以证明周家清白,但至少这池水被搅得更浑,一时半会,可保周家无虞。
而我,没能躺在皇上的龙床上,却也躺回了自己原本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