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路池干什么他都喜欢。
梁嘉树觉得自己对着路池就骨头贱,天生爱被他当成狗训,并诡异得意地以此为荣——论坛那些恬不知耻的人知道他这么爽吗?
知道路池会被他亲,被他舔,被他完全纳入包裹后喘着气笑,然后故意在他耳边低声叫床吗?
路池好像很乐意露出一点放。森*晚*整*理荡表情,然后看他在床上失控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梁嘉树几乎瞬间挂断电话,喉结剧烈滚动:“路池。”
路池嗯了声,还没开口。
梁嘉树已经像是得到指令的狗,不由分说起身低头,捧着路池的脸就用力吻了下来。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路池坐在岛台前,断断续续地闷哼,扯着他头皮呼吸:“慢点。”
慢不了。
梁嘉树想永远和他连在一起。
这样就不必担心恐惧,不必焦虑到一整晚都无法入睡,只有死死将他抱在怀里、神经质地时刻盯着他的睡颜,才能勉强平静。
没上床前,梁嘉树只是普通的疯子。
上了床后,他变成疑神疑鬼的男友,恨不能时刻黏在路池身后,变成鬼缠住他的四肢——永远、永远、永远不让他厌倦离开。
然而现在,梁嘉树连男友的身份也摇摇欲坠。
路池根本不打算公开。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佛法说的真对,爱让人感到恐惧,也让人心底生出可怕的念头。
梁嘉树用力去吻路池的下唇,拇指探进边缘,用尽技巧、努力讨好。感觉到路池逐渐愉悦的反应,他呼吸立刻急促,哑声开口:“来吗?”
路池含了下发麻的舌根,片刻,挑眉压下呼吸:“不来。你先坐下。”
梁嘉树怎么肯,眼神深深地看着他,依旧蹭着裤链:“坐你这里?”
“……”
路池和他对视,似笑非笑:“你再说一遍?”
“……”
这次轮到梁嘉树沉默。
片刻,他只能面无表情坐下,喝了半瓶冷水熄火。
路池也喝了口水润嗓,而后开口:“梁嘉树,我们的事,我不希望A大有第三个人知道。”
梁嘉树一顿,抬眸看他:“…我们的事?”
路池和他对视,神色坦然:“对,以后在学校我们最好不要有任何交流,关系不一样,这样不好。”
以前没上床,路池还能钓一钓就没负担地扔掉。
但有过身体纠缠后,关系就不再简单。梁嘉树是个极其难缠的人,路池不想他们闹得太难看。
更何况,不知为何,路池总是忍不住想勾他一下——看主角攻失控发疯,他乐在其中。
别墅很静。
梁嘉树盯着路池锁骨的吻痕,不断回忆着他昨晚靠在自己肩头闷笑的样子。这样才能控制住呼吸,看似平静地说:“不要有任何交流,是什么意思。”
路池:“来不来上课随你,但别来找我说话,包括跟着我下课,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