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一身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懒散的靠在墙壁上看他。
是同样被关在实验室马场的难兄难弟。
林砚很累,他不想打招呼,只好垂下一点眼皮,装作没看见站在旁边的柏珩,目不斜视的去西边的房间。
柏珩没让路,他懒洋洋的盯着林砚看。
哪怕柏珩再认为林砚碰瓷他,他也不得不承认林砚生了幅漂亮的皮相和优越的骨相。
骨相线条利落干净。
薄薄的眼皮,微勾泛红的眼尾。
柏珩视线继续下滑,滑过林砚高挺的鼻梁,漫不经心的瞥到林砚嫣红的唇瓣。
楼梯窄小,林砚路过他时,他突然闻到了林砚身上很淡的香气,视线怔了下。
原来离这么近,才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
二楼没有壁炉的火光,光线越发昏沉、将近漆黑。
“咔哒”一声。
林砚按动了下打火机。
火光从他的手边燃起,照亮了二楼的布局。
柏珩喜欢暗处,不喜欢明亮的地方。
他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刚好撞上了林砚抬起来的漆黑的瞳孔。
林砚的瞳孔黑漆漆的,看不见他的倒影。
像是安静的、不见五指的黑夜。
柏珩心下一跳。
林砚慢吞吞的收回视线,他越过柏珩,走上二楼。
打火机维持的火光不过须臾。
很快的,火光即将消褪时,林砚听到一声低低的、颓败的哑声:
“好久不见。”
林砚只好社交。
他抬起一点眼皮,慢慢道:“好久不见。”
细微的火芒弥散,周遭又重归一片漆黑。
林砚重新按动打火机,他借着火光,随便选了个房间,卸下了登山包。
柏珩静静的伫立在楼梯口,他听着西间的动静,懒洋洋的回到了房间。
屋内依旧没开灯。
窗外零星的月光笼罩在屋内。
柏珩站在书桌前。
书页被风掀开一角,裸露出上面的字迹。
【适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