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她上周刚说草莓是最唔唔唔——”
弗吉尼亚把一勺奶油塞进中也嘴里,转头对太宰笑:“你记错了,我喜欢的是芥末味。”
“……”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太宰看着弗吉尼亚安静进食,笑眯眯地问,“从‘自愿被俘’到‘烟花秀’,前辈瞒了我们多少事呢?”
“唔……”
弗吉尼亚咬着勺子,故作虚弱地咳嗽两声,“我好像失忆了——”
“砰!”
中也忽然一拳砸在枕边,几乎怼脸咆哮:“你还敢装?!”
弗吉尼亚被震得耳膜发疼,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你们都知道了。第一,理查德是以前我私人恩怨的漏网之鱼,他背后有英国异能组织的影子,港口黑手党卷入不太合适;第二,伊甸为首的那帮人筹划了一段时间,差不多到了有点碍眼的时候,正好让你们活动活动胫骨;第三……”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这是谁的主意?”
“我。”太宰和中也异口同声。
两人对视一眼,又嫌恶地别开脸。
“为了防止某个混蛋再玩‘独自行动’。”中也咬牙切齿地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缝合伤——那是他为突破异能震荡弹的封锁硬接的刀伤,“下次再敢一个人去送死,我就把你钉在总部大楼门口!”
“附议~”太宰从风衣里抽出一沓文件甩在弗吉尼亚被子上,“顺便,这是您缺席期间的工作——包括‘双黑’的医疗费报销单、敌对势力的清算报告,以及……您确定是让我们活动筋骨而不是防止我们阻止你一个人逞英雄?”
“那不然呢?告诉你们?”她轻笑,“然后看你们哭着抱住我的大腿说‘不要走’?”
“谁会哭啊白痴!”中也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空蛋糕盒。
太宰却突然抓住她缠满绷带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衬衫,弗吉尼亚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前辈。”他轻声说,“您知道吗?当听说您独自登上那艘船时,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弗吉尼亚用自由的那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太宰。”她微笑,“你演技退步了。”
——他的心跳是伪装的。
太宰眨眨眼,突然大笑起来:“真过分啊,明明蛞蝓都骗到了!”
“你这混蛋拐着弯骂我蠢是吧?!”中也咬着牙揪住他衣领。
窗外,横滨的朝阳终于驱散最后一片阴云。
锁链的钥匙放在柠檬水杯底——她早就发现了。
但此刻,她只是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被酸得皱起脸。
“太宰——”
“在哦~”
“下次再给我喝柠檬汁我就往你嘴里灌白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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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的少女推开门,暖黄的灯光与咖喱的辛香一同涌来。
他看见织田作之助背对着她站在灶台前,锅里咕嘟咕嘟炖着什么东西。
“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织田作头也不回:“嗯。”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弗吉尼亚脱下外套,赤脚踩上木地板,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靠近。她伸手想偷一块玉子烧,却被筷子轻轻敲了手背。
“洗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