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豆豆将包包放在床头,温声道:“怎么,你们俩都对九叔感兴趣?”她用纤手轻抚裙摆,解释道:“九叔是追随我父亲多年的”管家“,为人精明干练,为洪家效力快三十年了。平时是阿强开车接送我,今天九叔来这附近办事,就顺道送我过来了。”
丁美岚与方东岩听罢,不约而同地看向衣柜。
就在这时,柜子里传来两声轻微的“吱吱”响。
洪豆豆连忙抱紧方东岩的一条手臂,“里面有老鼠吗?”
方东岩看着她问道:“豆豆姐,你有没有一个妹妹?”
洪豆豆道:“没有啊,我只有两个哥哥,大哥洪鸣赞,二哥洪鸣歌,你不是知道吗?干嘛问这个?”
方东岩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加重了几分,“豆豆姐,你说实话。若若曾经说过,有个姑姑在她小时候去看望过她,而你不是那个人。你是不是有个妹妹?若若口中的那个姑姑确有其人,对不对?”
洪豆豆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我……我……”
丁美岚也逼问起来:“豆豆,你对我们俩还有啥好隐瞒的?不说我打你屁股了!”
洪豆豆终于承认:“好吧,我确实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方东岩追问道:“那个妹妹是不是叫林香理子,她生母是日本人?”
洪豆豆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们洪家人才知道!”
话音刚落,衣柜里传来一阵更明显的动静,像是有什么在颤抖。洪豆豆钻进方东岩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惊叫道:“什么声音?”
丁美岚走上前,对着衣柜喊道:“出来吧!”
“里面有人吗?”洪豆豆吓了一跳,搂得更紧,双脚几乎离地,整个人挂在方东岩身上。
方东岩轻拍她的背。
丁美岚直接上前拉开门。
林香理子蜷缩在柜内,双手抱膝,低头埋在臂弯里。
丁美岚一把将她拉了出来,香儿踉跄着站起,双手捂住脸:“别……别让我见她……”
洪豆豆惊叫一声,“什么人?!”紧紧抓住方东岩的衣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方东岩继续安抚她,手掌轻抚她的背,“豆豆姐,别怕,她不是外人。”
林香理子猛地摇头,“不……我不能见洪家人……”
丁美岚拉开香儿捂脸的双手,柔声道:“香儿,别怕,豆豆是个很明事理、很温柔的女人,不会伤害你。”她转向洪豆豆,问道:“豆豆,你认不认识林香理子?”
洪豆豆从方东岩怀里探出头,仔细打量香儿,低声道:“我只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个日本”小老婆“和一个小女儿,但从没见过她们。”
方东岩松开洪豆豆,说道:“她就是你那个妹妹,林香理子。”
洪豆豆脑袋一时转不过弯,喃喃道:“怎么可能……”
林香理子双手交叠在身前,向洪豆豆低头鞠躬,“洪……洪小姐好。”
“豆豆,你们洪家对香儿和她母亲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怕你们?”丁美岚说着轻拍香儿的后背。
洪豆豆凝视这个妹妹,轻声道:“母亲因为父亲当年在外面有个小老婆的事很生气,所以洪家上下都不敢提起她们母女。但母亲和我们洪家人没做过迫害她们的事啊。林……香儿,你不用怕我。我见到你这个妹妹,也对你很好奇。”随后她转头看向方东岩和丁美岚,“你们三个怎么会在一起?到底怎么回事啊?”
方东岩、丁美岚简单向她说明了和香儿结识的经过,还替香儿说了很多好话。
洪豆豆听完,看向香儿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原来是这样。”她走上前,轻声道:“香儿,我母亲是气父亲,可她从没伤害过你们,你不用怕我。”
丁美岚趁热打铁,说道:“豆豆,你认不认这个妹妹?我和东岩都把她当亲人了,关系好得很!你看着办吧!”
洪豆豆见香儿柔弱害怕的样子,心头一阵怜惜,然后又看了看美岚和东岩,温柔地道:“认,我认这个妹妹!”
丁美岚拉起香儿的手,鼓励道:“香儿,叫姐姐。”
林香理子抬头,怯生生地看着洪豆豆,低声道:“豆豆姐姐……”
洪豆豆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香儿,要有什么过错,也是父亲犯下的错,不怪你们母女。你别怕任何人。何况过去这么多年了,父亲已经退休,而且你是东岩和美岚的好朋友,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个妹妹。”
“豆豆姐姐人真好……”林香理子眼眶一红,声音哽咽。洪豆豆微微一笑,张开双臂,姐妹二人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