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自然是召集宿卫,为国出力。”
“大王,没有陛下的旨意,大王不得擅自召集宿卫行征伐之事,难道你忘了吗?”
“陛下?哪个陛下?你是说谯县那个受控于权臣,说话行事都要看曹爽脸色行事的傀儡陛下吗?”
曹志猛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曹芳不知道是平皇帝从何处收入宫中的养子,七岁被扶为帝,在位十年了吧?政皆出于大将军,你让我等陛下旨意?”
文学防辅官听到曹志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不由地伸出手指着曹志,大声呵斥道:
“大王莫不成要造反?”
“锵!”
“唰!”
寒光闪过,并成骈指指着曹志的两根手指头,被削断掉到地上。
“啊……”
文学防辅官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手,冷汗泠泠而下。
曹志用剑指着对方,杀气腾腾地说道:
“我曹氏江山,就是被你们这些外臣给败坏的!丢了凉州,丢了雍州,丢了并州,丢了司隶,现在又丢了幽冀。”
“如今你不让我召集宿卫,反而让我等那黄口小儿的旨意,此与让我就地等死何异?”
“这些年来,朝廷早就应该派人前来换你,恐怕你也写了不少密信送去谯县吧?可曾有过回应?”
“醒醒吧!河北这一败,谯县那边,怕是自顾不暇,你道还有谁会理会这里?”
“论辈份,吾乃陛下的叔父,召兵卫国,反与不反,那也是曹氏的家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说话?”
“滚!”
文学防辅官脸色惨白,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曹志所言说中了心事。
换成以前,曹志真要敢这么说话,与寻死无异。
但如今,大魏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他是自家知道自家事。
朝廷确实已经好几年没有理会这里了。
自己似乎也成了被朝廷遗忘的人。
看着曹志大踏步地出门,文学防辅官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
随着河北败兵在抢渡大河时,又被从洛阳而来的汉军在延津击败,兖州北部,乱成一团。
不少权贵大族跟随司马懿,慌乱南逃,向着谯县而去。
这个时候,陈思王曹植之子曹志,以武皇帝之孙,济北王的身份,挺身而出,召兵卫国。
甚至不惜违背朝制,在未有天子诏令的情况下,率军北上,欲复旧都邺城。
济北王虽说擅长骑射,但兵不过百余,很快被汉军击败,最后下落不明。
“侄儿曹志,拜见叔父。”
就在不少魏国忠臣感叹济北王的忠勇时,曹志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对着大汉大司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