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那一刻的具体感受。
像是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僭越,刚刚才挠过人掌心的手指现在蜷起来,抵着唇瓣,视线飘忽不定地轻咳了一声。
云姝的脸凑上来:“我们不是已经亲过嘴的关系了吗,你在害羞什么?”
傅松言皱眉将她的脑袋推了下:“那是场意外吗?”
云姝被推远:“不是意外就不能亲了?”
傅松言:“?”
傅松言:“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转身进去拿碗筷,先将每一道菜分了一部分出来。
云姝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的动作。
他是想留一部分出来给傅山也尝尝。
人不聪明,但有时候心眼还蛮好的。
她微眯起来眼睛,幅度极小地点了下头。
“……”
空气陷入短暂的安静过后,傅松言在她对面坐下,有些沉默。
在被积压的情绪和疼痛所击溃的情绪重建之后,他慢慢冷静下来,某一刻猛然占据所有主动权的倾诉欲也随之平静下来,他归于他最平常的状态。
忍耐、压抑、自我疏解。
他无比清晰地知道有些事情向云姝倾诉是不必要的,尽管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因此他捏着筷子的手收紧了些,总是很挺直的腰板也微微低下来:“好晚了,你要不早点回……”
然后脑袋被云姝敲了一下子。
他抬起眼,对方环着手,有些冷淡地睨着他:“我大老远来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这一段不在剧情里。
所以除了傅松言自己说,她没法快速得知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但他这个家伙有点拧巴,有点戏精,剧情里标一场戏他能在脑子里脑补出来八百场多余的。
那天晚上,他和云姝在家里聊到凌晨。
这个家很小,小到即使隔了张餐桌也似乎能感受到云姝的呼吸。
他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每一次蹙眉、情绪每一次波动,没有错过她眼底时不时闪过的三分质疑三分震惊三分这人是不是傻逼以及一分肯定。
云姝离开后,直到天亮。
他也没睡着。
他是在思考云姝大半夜跑来的动机里,抛开剧情不谈,别的可能占据有几分。
云姝也没睡着。
但她没考虑这些,她去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