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曾猜想过盛聿和宁槐清的过去牵扯到男女之情。
但盛聿明明说过,她是他唯一喜欢的女人。
她信他。
可此刻听到宋瓷的话,她有一瞬间不确定。
陆怀湛冥诞那天晚上,盛聿回了一趟老宅,好像是因为盛宏耀准备把沈怡静接进盛家,盛聿与其争执之间触及到他母亲去世一事。
后来盛聿发病,去找她,强迫她发生了关系,尽管时候他断片了不记得了,但那是不争的事实。
那时候盛聿对她有欲望她是能感觉到的。
她曾经听乔迈说过,盛聿发病的时候与他内心这段时间的欲望相关。
如果他当初发病和宁槐清发生了关系,是不是说明当初,他对宁槐清……
也是有欲望的?
祝鸢不敢往下深究,即便知道那是过去三年的事,可今晚看到宁槐清抱住盛聿,拉回盛聿理智的一幕,她的心就像被刀绞了一样。
她扯了扯嘴角,终究一句话也没说。
宋瓷心里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盛聿跟她求婚以前就把这件事告诉祝鸢。
至少不会像今晚这样,突然给祝鸢一个暴击,让人难以接受。
“听话,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等祝鸢洗完澡出来,宋瓷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果不其然,她叮嘱了小心扭伤的地方不要碰到水,可还是碰水了。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宋瓷心生不忍,要是在平常早骂她了。
扶着祝鸢坐在床边,她跪坐在地上重新给她的脚踝涂抹药膏。
不久后房间的灯关了,宋瓷在床头开一盏夜灯,她看着闭着眼睛的祝鸢,叹了一口气。
直到她掀开被子要躺下去,祝鸢才翻了一个身,“瓷姐,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陪你。”宋瓷坐在床边。
祝鸢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没那么脆弱。”
“但你也没那么大度,想骂就骂,我陪你骂。”
宋瓷说得对。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度。
以前总安慰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瞒着盛聿,盛聿同样瞒着她。
可真到知道真相的这一刻,她才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保持着背对宋瓷的姿势,“我脑子有点乱,想自己捋捋。”
宋瓷在床边站了一会儿,“那你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