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好似。
一吻毕,阳光再次透过两人间的缝隙照了进来。
龙乾彻底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怀中,忏悔一般阐述着自己的罪孽:“对不起,学长……上手术台之前,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当时只是想让你——”
然而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到一半,却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无比苍白,甚至有火上浇油的嫌疑,于是连忙改口道:“我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好,求你不要抛弃我。”
兰舒轻轻垂着睫毛,好似一点脾气也没有到样子:“我怎么舍得惩罚你?没关系的,我已经不生气了。”
龙乾闻言不但不信,反而低头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兰舒的手心:“你打我吧,哥哥。”
对于把自尊心看得比命还重要的Alpha,在他心中,被人赏下几个耳光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耻辱了。
然而兰舒闻言只是含笑揉了揉他的脸颊:“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舍得打你。”
他捧着Alpha的脸颊,低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轻声道:“手术那一天,我站在手术室外发过誓——我的丈夫只要能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兰舒一番话说下来,他自己甚至都快信了。
可二十二岁的龙乾显然没有其他两个阶段那么好骗,他不但没有放松下警惕,反而被兰舒莫名其妙的温柔吓得疑神疑鬼,自己给自己找起了“惩罚”。
他埋在兰舒颈侧深吸了一口气:“我活着下来了,可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学长?
“别多想。”
似是知道他内心的惶恐一样,兰舒闻言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只是手术正常的后遗症而已,一个月内就能痊愈。”
“……”
龙乾一顿,有些惊疑不定地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人,显然还是不死心:“……可关于之前的事情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手术真的成功了吗?”
兰舒柔声道:“你之前的两个记忆片段和你现在已有的记忆分离得太久了,哪怕手术成功也需要融合一段时间,别担心。”
接下来,不论龙乾如何试探,兰舒都和声细语地把他的惶恐安抚了回去,没了不忘在对方的唇角上印下一个吻。
Alpha被亲得微微睁大了眼睛,脑海中绷紧的弦终于在兰舒一遍又一遍的宽慰中,彻底放松了下去。
或许……他的爱人真的宽恕了他,从上手术台开始到此刻睁眼的一切忐忑,其实都只是他在杞人忧天。
他的Omgea这么爱他,根本不舍得把他当真如何。
想到这里,龙乾心下就好似一块巨石落在了井中一样,发出了一声沉甸甸的声响。
“……你之后要是想打我骂我,随时可以。”
他最终埋在兰舒的颈侧,带着一股庆幸感发自内心地忏悔道,“我绝对不还手。”
兰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嘴角,语气却依旧温柔:“这么想挨罚?那先欠着,等你出院了赏你。”
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玩味,龙乾只当他是在开玩笑,并未听出那股瘆人的言外之意,反而彻底放松了警惕。
当忐忑和惶恐在温柔乡中逐渐消弭时,藏在下面的焦虑与占有欲便会浮出水面,一览无余。
同样都是闻不到信息素,十五岁的龙乾尚未完成分化,十八岁的龙乾只敢抱着兰舒小心翼翼地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而被纵到无法无天的二十二岁龙乾,可就不是Omega几句话能轻易打发的了。
他分明上午的时候还在担心兰舒的愤怒与惩罚,当他得知对方当真把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后,下午便把主意打到了兰舒的腺体上。
兰舒刚和陆熙谈论完天枢校园内的疑点,还没来得及抬头,下一刻,便被人突然拽着人按在了床头,扯开衣襟恶狠狠地舔了上来。
“……!”
整整一周没有被触碰过的地方,眼下猝不及防地被人舔过,兰舒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呜咽:“你突然发什么疯……轻点……”
龙乾像是一头焦躁了一整天的恶狼,对于Omega的讨饶声完全无动于衷。
可不管他怎么舔舐,兰舒甚至都快被他舔化了,那处本该香甜可口的地方,依旧一点气味也没有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