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三叔怎么管起闲事,非要给周时亦介绍联姻对象!”
“三叔,酒不着急喝,快讲讲中间的故事!”
维持几十年单身形象的人,没想到女儿都这么大了,关键还不随他的姓。这么些年,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钟忆的存在,连丁点风声也没传出,那只有一个可能,钟忆刚被认回来。
江静渊一口饮尽女婿敬的酒,搁下酒杯含笑说:“没什么故事。小忆早产,打小身体不好,我带着她在虞老师的老家长大,很少回来,你们没见过不是很正常。”
他轻描淡写,将二十多年光阴翻过去。
不是刚被认回来?
季繁星让服务生又加了半杯酒,她已经两杯下肚,但依旧没能压住心底的震惊。江静渊对初恋的深情深入身心,这些年追求者从未断过,但他始终单身,不曾接受过任何人。
若是知道他有个那么大的女儿,那不得炸锅。
有人玩笑道:“三叔,今晚坦诚局,到底几个孩子?钟忆还有姐姐或是妹妹吗,我也想当您的乘龙快婿,给我个机会。”
语毕,包厢里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江静渊笑说:“不是不给你机会,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关于钟忆的妈妈,所有人都好奇,季繁星最好奇,瞅准了这会儿江静渊心情颇佳,于是插科打诨:“三叔,我们可是从小听着您的故事长大,您缺席订婚宴的光辉事迹我们倒背如流。以前您单身,一直不敢问,现在闺女都有了,能说说您和初恋的深情故事了吧?”
钟忆默默喝了一口水,因为妈妈并非爸爸心底的那个白月光初恋。
江静渊神色不变,笑了笑说:“没那么多深情故事,小忆妈妈不是故事里的那个人。”顿了顿,“还要听吗?想听我就讲讲。”
“……”
季繁星脑子空白了一瞬,钟忆不是他初恋生的?可按照钟忆的年龄,就是在他为了初恋跟家里闹得最僵的那两年里出生。
来不及多想,她忙摆手,三叔所谓的想听就讲讲,其实是维持气氛不尴尬而说的场面话,有钟忆在场,他哪会真的讲自己与初恋的感情史。
“我现在对您和三婶的故事更感兴趣,有空您给我讲讲呗。”
江静渊温和一笑:“没问题。等不忙来我家吃饭,钟忆最近休假正好嫌无聊。”
于是话题便不着痕迹被转移过去。
季繁星说起钟忆的长相:“我发现钟忆不是最像您,跟闵廷妈妈长得更像。侄女随姑姑。”
钟忆接过话:“对,我最像我姑妈。”
所以她和表哥闵廷也有几分像,但若不同框,外人很难发现他们眉眼间的相似。
季繁星感叹道:“我之前在朋友圈看到你转发京和的新闻,又想到你说自己是码农,试着搜了一下你是不是在京和工作。一搜吓一跳,这么厉害!我当时还想,闵廷是怎么把你给挖到京和的。没想到你们是一家人。”
钟忆笑了笑。
关于闵廷亲自飞去国外挖人,不算夸大其实。
因为自从和周时亦分手,北城就不在她的工作地考虑范围之内。
但最后她还是回来了。
提到闵廷,大家才发现所有人都到了,只差他一个。
“闵廷人呢?”
“我联系他。”
周时亦边说着边滑动手机。
“闵廷就不用你操心了,他那么大一个人还能找不到饭店?说说你自己,当三叔的女婿,感觉如何?”
“你应该问他,当了江琰风的妹夫,人是否还好?”
“哈哈!”
季繁星笑得声音最大,满是幸灾乐祸。
但又想到周时亦好歹间接牵线她与路程认识,于是笑声有所收敛,拿酒杯掩住嘴角。
江琰风的为人没有任何可褒贬的,对家人对朋友没得说,就是过于严肃。
这边笑声还没散去,包厢门从外面推开,闵廷终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