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宁主动奉上的男人,我当然却之不恭。”云清婳勾唇一笑,她的桃花眼外翘内勾,眼神像是一个小钩子,让人沉沦。
裴墨染沐浴完毕,依旧浑身燥热,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云清婳只着寸缕的画面。
他走到床榻前,正色道:“云清婳,本王答应过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碰其他女子。今日留宿,实为无奈之举。日后,你倘若恪守本分,本王自会给你体面。”
裴墨染的眼眸微眯,观察着她的反应。
此时,云清婳已经穿好了红绸亵衣,正将枕头横亘在床榻的正中间。
“王爷放心,妾身谨记于心。”她虽跪坐在榻上,可语气带着丝丝雀跃,就像是求之不得。
裴墨染的脸上闪过一丝波澜,可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
她居然不难过、不想侍寝?
裴墨染心里憋着一口气,他踹掉了皂靴,周身环绕着冷气一头平躺在床榻外侧。
而瘦弱的小人儿不断往床榻内瑟缩,就像他是洪水猛兽,生怕被他沾上。
毕竟,这才符合男人的贱性,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裴墨染阖上眼,一股陌生而淡雅的清香飘了过来,让他居然很喜欢,忍不住多嗅了嗅。
云清婳背对着他,心里暗笑,狗男人,长得不错,找他陪睡倒也不亏。
只是疑心病太重,她只能下一剂猛药。
窗边的镂空雕鹤香炉上,袅袅升起了一股诡秘幽香的烟,随着人的呼吸钻入五脏六腑。
裴墨染很快就陷入梦乡。
云清婳看着枕边人的眉宇时而舒展时而紧蹙,还不时的发出细弱的闷哼,她满意的笑了。
飞霜不愧是药仙谷谷主的女儿,她调的迷香,能结合男人睡前所观,激发内心的渴望。
她方才只着寸缕,裸露出大片肌肤,狗男人必会梦见她。
只是不知,迷香给狗男人造得春梦究竟有多孟浪?
。。。。。。
翌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裴墨染从梦中惊醒,他的心跳密如战鼓,莫大的愧疚感、心虚感快要将他吞噬。
他怎会对云清婳有那样的心思?
居然做了关于她的春梦。
他正欲起身,却发觉不对,面颊绯红。。。。。。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自从弱冠,就甚少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