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面色惨白,怕极了家中父亲出事,满门荣华锦绣不保。
被他问话的人摇头叹息,转念似是想起了什么,看了沈砚一眼,问道:“我听闻,那钦差,和你那夫人有些牵扯?是真是假?”
沈砚面色难看,低首后点了点头。
“确实有些不请不楚……”他也没脸讲云乔的私情讲的明白,是含糊的答。
那人听罢,走到他跟前,拍了怕他肩膀,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若真是你家夫人在那钦差跟前有些薄面,何不让你家夫人,前去求一求他,这美人在怀,吹吹枕边风,说不准,有些用处呢?”
沈砚闻言脸色难看,那官员瞧着他这神情,也不再多言,只叹了声道:“此事伯父我是无能为力,我言尽于此,你自个儿拿主意便是。”
……
沈砚出了父亲旧交府邸,在扬州街上摇晃,回到沈家门前时,犹豫再三,还是转道去了萧璟住处。
院门紧闭,沈砚上前去叩门。
下人开了门,还没瞧见人,便道:“我家主子公务繁忙,不见客,请回吧。”
这几日萧璟忙于私盐案,一波波的人下狱关押,求情的拜见的送礼的纷纷登门,他索性闭门谢客。
沈砚听得下人的话,手忙撑在门上。
下人瞧见是沈砚后,神情略有些犹豫。
自家主子和这沈家少爷娘子间有着私情,下人们自是知道的。
前些时日,沈家少奶奶因着给沈家父子求情被送走,这几日来,主子心情便一直不好,也极难伺候。
主子不悦,下人自然遭罪。
倒是往日沈家少奶奶在时,主子心情好得很。
那位少奶奶温言细语,更是仙女般的人。
这护卫思量了番,开口道:“你先候着,我去通禀一声,看看主子意思。”
话落,疾步往前头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