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
“你们说,但凡是个还过得去的男的,哪有打光棍的?”
郎必先越说越气愤,倒是由不得其两位好友不信了,毕竟相识多年,前者的为人如何,他们再清楚不过。
“或许必用是顽劣了些,但男人嘛,若是事事循规蹈矩,那也注定是要一辈子碌碌无为的。”
“对对对,不有那么句话嘛,大器晚成。”
尽管郎必先知晓这两人是好心安慰,但也确实不好再发脾气。
他压下心中怒火,看向了挨着院墙站的弟弟,“老实交代,今日又闯什么祸了?”
“谁闯祸了?”
郎必用立时昂起了头,“我早便说了,今日这事不赖我,是别人动手在先,而且还是照死里下的手。”
“你还在胡言!?”
“我说的都是真的!老八现在还在同仁堂躺着呢,命都差点没了!”
郎必用继续道:“骨头被打断了十来根,现在人还等着钱救命呢,我就是回来取钱的。”
郎必先不禁蹙眉,紧盯着郎必用,“对方是什么人,无缘无故为何要下死手?”
“不认识,就一个毛头小子,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咱们安福县的。”
“哼!以你那烂了大街的名头,本地人见到你也没哪个不是绕着走。”
郎必先露出一个很是嫌弃的眼神,不过嫌弃归嫌弃,事终究是出了,且不论哪方对错,总得出面一趟。
郎必先问道:“你们在哪起的冲突,对方现在何处?”
“就在李绾的酒坊里,现在估摸着还在喝酒。”
郎必用知晓他哥出手已经稳了,立时激动的上前几步,“哥,你不知道,那小子猖狂的很。”
“老八都已经被重伤了,他居然还想杀人灭口,若不是我们走得快,怕是连我都回不来了。”
郎必先深知自己这个亲弟弟的为人,后者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
“两位哥哥,恕小弟招待不周,今日这顿酒怕是不能尽兴了。”
郎必先起身抱拳一礼,告罪一声,“舍弟在外闯了祸,我这个做大哥的,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郎必用立时不乐意了,“哥,都说了这事不赖我,你怎么还说我闯了祸?”
“闭嘴!”
郎必先面色一冷,“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人家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的怎么偏偏就跟你们动了手呢?”
郎必用低着头碎碎念一句,“他欺负我是老实人呗。”
郎必先气的没了脾气,险些就没一脚踹过去。
“贤弟莫急,我看必用不像说的假话,没准此次真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在欺负老实人。”
“越是初出茅庐的小辈,就越是会幻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所以每到一个新地方,行事往往更加张狂。”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小辈,逞威风居然逞到我们头上来了!”
郎必先的两位好友这时候也没了喝酒的心思,当即表示要一同前往。
不多时,郎必用便带着三人出了门。
方才出门,郎必先一转头,便见到整日里与自家弟弟在一块鬼混的那几个街溜子匆忙躲进了一侧拐角。
见此画面,郎必先愈发笃定心中猜测,定又是他的好弟弟惹事在先!
“哼!”
郎必先瞪了弟弟一眼,“等回来我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