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先是一愣,随后随后扬起了一个能抚慰人心的慈爱笑容:
“姑娘醒了啊。”
房间正中摆着的炭火盆‘啪嗒’的一声,蹦起一个细小的火星。
岳芽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人,眼眶不由的发酸,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这要还烫。”
妇人把手中的冒着热气的药丸放在一边,倒了一杯可以直接入口的温水:
“先喝些水润润喉吧。”
岳芽颤抖着手接过水杯,借着低头喝水的功夫,强行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
“多。。。。。。”
她的干的冒烟的喉咙,经过一口水的下肚,终于是能说出话来了。
只是声音沙哑又有些无力。
“多谢。”
情绪平复下来岳芽,这才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敢问夫人。。。。。。我。。。。。。。”
岳芽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改称呼无名什么。
好在那妇人及时接过了话头:
“你是说你相公吧!”
妇人帮着一边帮着岳芽掖了掖被角,一边道:
“你相公他没事,我夫君说了,
给你相公处理伤口的人手法不比他差,并且处理的非常及时,那腿骨已经接上了。
往后可能会有些跛,但完全不影响走路。”
妇人看着岳芽热泪盈眶,以为是在为自己的相公没事而感动。
拿出自己满是药香的帕子,温柔的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
“莫要哭了,你的脸都冻坏了,涂的冻伤膏,还未完全吸收呢,可不能浪费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岳芽赶紧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沙哑的回了声:
“好。”
。。。
岳芽是后来才知道的。
原来昏倒在城门口的她是被好心的守城兵送到这医馆的。
据说送来时,她的双腿已经过了一层厚厚的雪。
大夫的妻子应是撕坏了那条裤子,才算把那层厚厚的冰雪层从她的身上清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