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哪里敢妄议朝政?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这军户的制度,弊端重重,迟早要被淘汰。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所能改变。”
这老者虽然固执,但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想来只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定能让他明白这卫所制度的弊端。
方才一时口快,竟说出了“龙驭宾天”这样的话,实在不该。
毕竟天子圣躬安康?
万一老者心生疑虑,将我告到官府,岂不是自找麻烦?
罢了罢了,点到为止即可,切莫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家老师说的,你可听明白了?非是我家恩师妄议朝政,实乃是,这户籍制度确实如此。”
朱元璋一愣,这才注意到韩辰身后的自家好大孙。
韩辰闻言,揉了揉孩子的头,笑着对朱元璋说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孩子的话,莫当真。老人家,实不相瞒,这孩子也是我捡回来的,只是确实不知其父母如今安在。若老丈真是这孩子的爷爷,还望能有个证明,我也好放心不是?那之前,孩子可留在我这里,老丈莫要担心。如无他事,今日我们便就此别过?”
说着,韩辰躬身行礼,心中却暗自叫苦。
他是不想和面前这老爷子再纠缠什么了
最好尽快把这老头送走,省得夜长梦多。
“证明?证明。。。。。。”
朱元璋喃喃自语,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说,这孩子是乃是大明嫡长孙吧?
他深深地看了韩辰一眼,又看了看那孩子,心中暗自思量。
“也罢,今日便就此别过。”
朱元璋叹了口气。
今日怕是没法把雄英带回宫了。
不过那韩姓的书生似是也不会亏待雄鹰,留几日便留几日吧。
知道了雄英还活着那便是好的。
深深地望了眼韩辰,又看了看在韩辰身后探头探脑的朱雄英。
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朱标快步跟上,忍不住问道。
“父皇,咱们就这么走了?雄英。。。。。。”
朱元璋摆了摆手,语气低沉。
“不急,今日不宜多言。雄英的事不可告知他人只有你与我知道此事便可!。”
朱标一愣,随即点头。
到不是别的原因,只是雄英的死太过蹊跷。
如让他在宫外也未尝不是保护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