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么一拉,拽不动!
我力气不小,这两扇破木门,我硬是打不开!
一缕冷风吹到了我的脖颈,我一激灵,瞬间掉过头看向棺材。
太阳落山了,屋内彻底黑了下来。
只能模糊地看见棺材还有胡家三人的轮廓。
上一秒还在说话的胡老太太子女三人,都像石墩子一样杵在那里,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是这老太太不愿意闭眼睛走了!
我赶紧摸向裤兜,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之后一股血腥味立刻窜了出来。
我把东西倒在手上,胡乱地往眼睛上一摸,火辣辣地疼。
瓶子里装的是柳树叶子榨成的汁,混合了牛眼泪和黑狗血。
这东西也是北派传下来的,擦上这玩意,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我强忍着疼,眨了几下眼,眼前的世界清晰了不少。
一个。
两个。
三个。
四个!
除了胡家子女三人,我看见了第四个人!
一个干巴巴瘦弱的老太太正骑在胡壮的脖颈上!
怪不得胡壮年纪轻轻就佝偻了腰。
身上背着人!
那老太太背对着我,身子像是腐朽的老树一样,简单活动下都有些困难。
我捏紧了拳头,紧紧地盯着老太太的一举一动。
这一看,胡壮的脖子上,脸上,露出的胳膊上,全是黑乎乎的手印子。
手印还不是五个指头,而是四个,少的正好是无名指。
老太太少的那一根!
除了胡壮,胡大姐,胡三妹,两人的身上也都是密密麻麻的手印子。
全都是老太太抓的。
我本能地想往后面退几步,这一动弹,感觉脚下有些发粘。
低头一看,进门时在鞋底撒上的干香灰,不知道啥时候变成泥了。
我知道,这是铺在地上的死气和怨气太重了。
“哎。”
这时我前方传来了重重的叹息声。
随着叹息声响起的还有嘎嘣嘎嘣的声音。
胡壮背对着我,脖子正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往回转!
而那一声叹息,明显是老太太发出的。
“哎,不孝啊。”
我赶忙掏出装香灰的罐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头撒到脚。
左手藏在背后,死死拽着房门,只要有一丝丝松动,马上就跑,不带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