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道,但在军营外望了一眼,发现他麾下的大军已然在戒备之中,甲胄都已经穿起来了。”
侯莫陈悦心中一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
……
大营之中,李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张劝降信。
军帐里,非但有李弼自己的部下,还有着不少六镇兵的将领。
等到这份劝降信传阅了一番,又回到了李弼手中的时候,他才开口,道:
“诸位都看了吧!”
李弼自己的部曲没有说话,倒是六镇兵的几个头头先说了。
“景和,你也知道我们几个识的字不多,大野爽这份信上,究竟是何意?”
不管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假装不认识,李弼都没有放在心上,脸上露出了笑容,缓缓而道:
“秦王在这封劝降信上说的很明白,只追究首恶,那些从关中来的人。”
一众六镇兵头头听了,脸上都出来了笑容。
他们能混到如此地步,从六镇之中的小兵小将开始,经历了破六韩拔陵、元深、葛荣、杜洛周、尔朱荣等人的洗礼,混到现在,心思自然是狡猾多变。
也不多说,直接便问道:
“诛了首恶就行了,大野爽的话,景和信么?”
这话昨夜侯莫陈悦也问过他们,可当时这些六镇兵头头的回答很官方。
战和之事都是刺史决定的,我等部众不容置喙。
可今日他们再问,显然不一样了。
李弼并没有回答,只是道:
“此事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侯莫陈悦并非明主,若是再跟着他,我等恐只有覆灭一路。”
见李弼都说的这么白了,六镇兵的头头也不装了。
“侯莫陈悦并非明主,但大野爽就是了?”
说起李爽时,他们心中充满了怨气。
“他大野爽就是什么好人了,他当年是怎么对付我们的?夺我等牧场田地,我等不少人本不想要参加叛乱,被他硬逼着造了反,什么都没了。”
六镇兵的头头说完,还带着一些委屈,便看向了军营之中的其他人。
“你们也说说,大野爽是如何对你们的?”
李弼的部众看了一眼李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有人便也说道:
“我家本住在渭水河边,家中有屋又有田,谁知那大野爽,蛮横不讲理,占我大屋夺我田。”
众人的发泄举动李弼看在眼里,可他并没有阻止。
帐中的氛围一度到达了顶点,都在声讨着李爽。
“景和,你说说,大野爽如此不当人,我们投过去作甚!”
李弼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问道:
“你们为何不反过来想想呢?”
众人一听这话,都在心中嘀咕着,这还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