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伏击,就成了一场笑话。
一直审到第三十二人,回答终于有了点变化。
“出发之前,你都干了些什么,见过谁?”
别人说的都是在账房里,等待出发的时机,而此人说的是:“我有点紧张,去了一趟茅厕。”
“半路上见过一个人,是许丛山,他是二营的,我问他怎么到这里来了,他说随便走走。”
李城使立即道:“许丛山?他是五营的,和你们营地隔着两个营地,随便走走能走到哪里去?”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但他神色坦然,也没有多问别的,我也没多想。”
李城使记得,颜如玉让他找名字带山的人,其中就有这个许丛山。
名中带山,而且籍贯对不上,其它这放在从前也不算什么,但此时未免过巧。
他本来想等过了今晚再细查,结果又提到这个许丛山。
莫非,真是此人?
李城使问道:“你去了茅厕,许丛山去哪了?”
“这……我不知道,待我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了。不过,他也没有问我什么,我只问了他一句,来这边做什么。”
李城使拧眉,不论有没有问,有没有做,单是这来就可疑。
而且此人名字带山。
巧合的东西也太多了。
李城使摆手,让手下下去,接着审。
一直到最后,只有这个人提到许丛山,别的人都没有什么可疑。
李城使立即吩咐:“全面调查许丛山,他平时行踪,朋友,爱好,但凡相关,都要查清楚。”
“是。”
手下去安排,他走出帐房,看一眼天边,更是最黑的黎明,黑夜浓得像泼了墨。
就像他现在的处境,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
正想着,手下快步跑来:“大人,李放山出营还未归。”
李城使目光立时冷厉看向他:“什么?”
“何时出的营?”
“就在您出去后不久。”
李城使握紧刀柄:“传令。”
李放山带了七人出营,回来时走得很慢,快到营门附近,被拦住去路。
李放山一惊,立即打起精神。
四周火把亮起,李城使从人后走出来。
“李放山,你去何处了?”
李放山见是他,赶紧下马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