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躲闪不及的宣妙被含住双唇,后脑被一只手扶住,被堵了个正着。
忽然宣妙不挣扎了,睁大了眼睛,一股熟悉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挣扎间宣妙的牙不小心咬破了陶宁的唇,
即便是这样,她依然不愿意停止,勾着人舌头共舞,将对方也染上了自己的温度。
陶宁松开唇,相触的唇间扯出一条微红的线。
宣妙一抹双唇,手背上残存着血迹,那是陶宁的血,她咬牙:“简直疯了。”
陶宁没有否认,两指并拢一抹唇边的血,随意看看:“我想我也是。”
不过好久都没有人这么说过她了,这才是陶宁最原本的样子。
宣妙简直无言以对,指尖下意识想碰碰发烫红肿的双唇,但在对方目光中,她放下了手。
沉默片刻后,她压倒了陶宁,双手抓着她手腕摁在柔软床垫上,附身吻了回去。
*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白雾渐渐散去,天色将明。
在各处游走的游荡鬼浑身一颤,都不约而同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最近的游客们越来越警惕了,夜里无论有什么声音,都紧闭门扉不愿出来。
游荡鬼们已经饿了很久,饥肠辘辘。
一个游荡鬼在回家的路上踹到了什么东西,他看了看被稻草掩埋了大半,只露出一只脚的尸体,不以为意,游魂似的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游荡鬼只渴望新鲜的血肉,如果是白天的他发现了这具尸体,那么他会带回去跟跟家人一块分食。
可惜这只游荡鬼连思考能力都没有,只觉得脚下的东西碍着他动作了。
天色更亮的时候,白雾散去,现在还不到村民们活动时间。
远远的,有一道身影出现在这附近,瘦高的身影由远及近,脚步快速。
很快,穿得严严实实的瘦高人影来到了稻草堆附近,蹲下身想要扒开垒得高高的稻草堆。
身后传来些许动静,连帽衫立马收起伸出的手,回头警惕:“谁?!”
偷偷跟着出来的另一道人影被吓一条,不小心啊出了声,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了,她忙用收捂住嘴。
闷闷的声音说:“梁姐,是我,我来帮你。”
梁春摘下了连帽衫的帽子,盯了她好一会后,才说:“那过来吧。”
颜文若有点高兴,撸起袖子就过来帮忙了,梁春跟她一块合理把张雷的尸体抬出来,她准备把哥哥的尸体烧掉。
要是在这留着,被村民们发现了会被当成食物带走。
第一天的小胖,不就被当成了村民们的肉食,带回家分吃了。
要是在夜晚里不打着灯笼出现,会被游荡鬼直接分吃掉。
梁春瞥一眼身旁干劲满满的颜文若:“你看起来很高兴?”
“对不起梁姐,我是因为能帮到你才觉得高兴的。”颜文若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她忙低声道歉。
毕竟死的人是梁春的亲哥哥,她这样态度有点气人了。
梁春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但看颜文若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说:“没事,我没怪你。”
放了一夜的尸体变得僵硬,更加面目全非,和颜文若一块把尸体抬上干柴和稻草上,梁春已经准备好了打火机。
不过在点火之前,她最后一次检查过哥哥的尸体,很遗憾她在进入游戏之前只是普通白领,平时有健身爱好,但不足以让她分出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伤痕。
单看伤痕,的确很像是什么咬出来的,还咬得筋骨毕现,只剩下一层皮连着。
这伤痕实在可怖,颜文若不忍心多看,也有害怕的成分在。
毕竟这是活生生的人,就在前两天还互相说过话,一张桌子吃过饭。
其他游客用死亡给颜文若上了深刻的一课。
但梁春不相信这是游荡者留下的咬痕,第一,游荡者的肚子永远填不满,不会只咬喉咙,扔下尸体不管,还费尽心思藏了起来。
第二,她哥的确是死在了白天,但不会是小贞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