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京城的庆熙帝也收到了韩威让人快马送来的又一道密折。
庆熙帝纳闷,前两日不是才送了一道密折来,怎么又来一道,难道是小兔崽子出什么事了?
庆熙帝眼睛一眯,沉着脸翻开了密折,当看到荣安伯世子竟以秋闱威胁林清弦投靠七皇子一派时,当真是气乐了。
“好啊,好个荣安伯世子,真是好大的威风,把秋闱当成什么了?”
盛海在旁边一听就知道荣安伯府又要倒霉了,前段时间荣安伯府妄图插手七皇子的婚姻大事,就被庆熙帝狠狠训斥了一顿,现在荣安伯才朝堂上还夹着个尾巴呢,没想到转头荣安伯世子又能惹出麻烦来。
前两天的密折上说荣安伯府闹了个乌龙,差点儿把林清弦的娘子祝乔认成了自己的女儿,庆熙帝最多也就觉得他们糊涂至极,没想到现在又是威胁林清弦又是妄图插手秋闱的。
那夏嫔本来就不怎么受宠,要不是生了个七皇子,庆熙帝都能把她给忘了,荣安伯府不想着怎么讨好庆熙帝,尽想着怎么谋夺庆熙帝的江山,庆熙帝能高兴?
真是见过找死的,没见过荣安伯府这么找死的。
盛海道:“确实太不像话了,秋闱又怎么是他一个小小的荣安伯世子能儿戏的。”
庆熙帝哼了一声道:“他不是不像话,是整个荣安伯府的野心都太大了。”
盛海忙低头让他息怒,又给他送了一盏降火的茶来。
过了一会儿,盛海见庆熙帝脸色缓和了些,问道:“皇上,是否让人督促荣安伯世子回京,免得他乱了秋闱?”
庆熙帝冷着脸道:“不,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盛海一听,就知道庆熙帝这是真的恼了荣安伯府了,如果这个时候把荣安伯世子叫回来,荣安伯府一顿责罚少不了,但至少还能有救。可如果放任荣安伯世子继续待在康南府,等荣安伯世子真的铸成了大错,那荣安伯世子可就真完了,只怕连夏嫔也……
盛海当然不关心什么夏嫔,他道:“若是林清弦出了什么问题,会否影响小殿下读书?”
庆熙帝道:“林清弦没受威胁,你自己看吧。”
盛海躬身欸了一声,小心拿过密折看了起来,只见上面还写了林清弦面对荣安伯府的威胁时说了一段话,不由眼睛一亮,这个林清弦拎得清啊。
盛海立刻知道庆熙帝在想什么了,笑说:“这林相公有志气,小殿下跟了您半年,看人还是准的,找的这个教书先生就比许多人强多了。”
庆熙帝:“要是全天下的读书人都像他这样,朕就能省心多了。”
盛海听明白了,庆熙帝对林清弦满意,自不会让林清弦受到荣安伯世子的干扰,坏了秋闱的成绩,他恭维庆熙帝道:“能有这样的读书人,也是皇上圣明,天下读书人都心向圣君。”
庆熙帝伸手点点他,让他别花言巧语,但神色明显是开心的。
而这个时候荣安伯世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人盯上。
自从那天放话去威胁林清弦后,荣安伯世子夫妇就一直在等林清弦来求饶。
谁知道等了好几天都没动静,今天都初八了,考生都陆续进场了,林清弦还是没动静。
荣安伯世子怒道:“看来是个硬骨头。”
世子夫人也皱了眉,没想到那个林清弦真不怕死。
世子夫人厌恶道:“既如此,咱们就该给他一个狠狠教训了,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人,毁了就是,免得他去了那几个皇子那里,回过头来给咱们添堵。”
荣安伯世子眼神狠厉了起来。
候在门口的侍女听了,再次心惊肉跳了起来。
她们这些小小奴婢由不得自己也就算了,那林相公眼看就要考举人了也由不得自己,贵人一句话,就能让人科举无望,真是可怕。
侍女摸了摸手上的金镯子,下了值就悄悄去找了王氏,把消息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