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会不清楚,她那个好姑母,没有能力给她任何交代。
若是自己真的过去说些质问的话、难听的话,姑母也只会对自己说得更难听,甚至说沈砚书不喜欢自己,是自己太差劲了、自己没有用。
她失望地瞧着沈砚书:“表兄,你就真的要撇这么清?”
“你知道的,我家里没什么银钱,这些年如果不是姑母常常帮衬,我母亲一年首饰都添不了两件。”
“嫁去郡王府,我如果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我这辈子怎么抬得起头?”
乘风没忍住开口道:“表姑娘,那您一开始就说,您想要一件像样的嫁妆不就得了?”
“您到底是相爷的表妹,相爷总不会一件都不给你添吧?”
“可您偏要说自己要朝夕嫁妆的十倍。。。。。。”
“其实那才是您的真正目的吧?目的没有达到,便这般说话装可怜,您觉不觉得您有点虚伪?”
玉嬷嬷:“。。。。。。”
乘风和朝夕,当真是多嘴界的一对卧龙凤雏,不过。。。。。。乘风说的其实还叫人觉得挺解气的。
相爷和夫人顾忌表姑娘几分面子,不好直言,乘风直说了倒也没什么不妥。
公孙琼英听得脸色青白交加,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没好气地看了乘风一眼:“我与我表兄说话,你一个狗奴才插什么嘴?”
见她发脾气,辱骂自己身边的人,沈砚书也没了好兴致。
不咸不淡地道:“表妹若是想要添妆,待你出嫁当日,本相自会备上一两件礼物,同寻常表兄一般,将礼数做周全。”
“但表妹若是想要多的,恕本相也无能为力。”
如果公孙琼英老老实实等着自己给她安排婚事,基于对她等了自己这些年的同情,沈砚书确实是会把婚事给她办得风风光光,给她备一份体面的嫁妆。
可是她偏要嫁给自己的敌人,且骁郡王明显不怀好意,她还丝毫不听劝,叫沈砚书拿出许多银钱来成全她的脸面,他是真不愿意。
玉嬷嬷好言劝了一句:“表姑娘,既然是相爷送的,哪怕只是一两件,想来也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只希望公孙琼英能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然而公孙琼英哪里是这样的人?
她生气地道:“什么无能为力?到了我头上就无能为力!你对我的幸福如此漠不关心,我还要你这个表兄做什么?”
沈砚书冷了脸,最后劝她一回:“如果你真的想幸福,就绝了嫁给骁郡王的心思,他待你并非真心。”
“若你愿意信我,我自会给你安排好亲事,多备嫁妆。若不愿,我也无话可说。”
“自然,你若当真对我这个表兄如此不满,你我也可以断绝关系。”
公孙琼英听到这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沈砚书道:“好啊,原来是这样!”
“你就是因为这婚事不是你张罗的,你不喜欢我这般不受你的掌控,所以你才故意这般为难是不是?”
“你明明能给出嫁妆,就因为我的郎婿不是你挑的,所以你就故意不给!”
“便都是为了满足你的掌控欲,满足你作为男人、作为的兄长,能够说一不二的虚荣心对吧?”
“我告诉你,骁郡王我嫁定了,谁也无法掌控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