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之后,姜从珚松开他,“你等我一会儿。”然后便去摆弄什么。
拓跋骁耳朵精,他听到类似卷轴铺开的声音,心想难道她给自己画了幅画?
他见她写字比较多,画画还挺少见的。
拓跋骁正胡思乱想间,姜从珚已经把东西铺好了。
“你睁眼吧。”
拓跋骁第一时间看过去,这一眼,愣住了。
确实是一幅画,却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是一幅地图。
只扫了一眼他就意识到这幅地图十分不简单,不仅仅是鲜卑和凉州的疆域,还包含了整个梁国。
他手里也有份地图,但梁国部分只有个大概的山脉河流,连城镇都没统计完整,她这份却截然不同。
里面的山脉、河流、道路、关口、城镇、人口应有尽有,十分详尽。
这样一份地图,在军事上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而她现在亲自送给他,这份情意和决心更不用多说。
姜从珚的眼神也落在地图上,“我想你应该能用得上。”
“这份图是我很早就开始让人制的,这些年我手下的商队走南闯北,将梁国大部分城镇都走了个遍,最后汇到一起才制成了这张图,那时的我也不会想到它会以这样的方式出场。”
夜空寂寂,室内只有烛火轻微的“哔剥”声,姜从珚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和感慨。
拓跋骁没再看那地图,转身将她拥入怀里。
“谢谢你,珚珚。”他将下巴抵在她额前,“拓跋怀说得对,我就是运气好娶到了你。”
“拓跋骁,我知道你以后还要领兵打仗,我只希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见我。”姜从珚闷闷道。
“我一直都记得,你给我的平安结我一直都带着。”
拓跋骁感觉胸腔被股激烈的情绪充斥着,迫不及待地要找个宣泄口,他低下头,看着她被火光映衬得泛着暖白光泽的脸颊,原先那些细微的痕迹也消失了,没有一丝瑕疵,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他喉咙发紧,终于忍不住亲了上去。
姜从珚轻轻回应着他。
情至浓时,两人跌跌撞撞倒在了榻上,然而关键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姜从珚睁开雾蒙蒙的眼,疑惑地看着面前一脸隐忍的男人,小声问,“为什么不继续?”
好几次他都是这样,明明动情了,却又硬生生忍下。
最开始两人身上都有伤不能行房,且她那时身上还有伤疤,也不愿意。
她的外伤并不算严重,只是消耗太过一下突破身体极限伤了些元气,但心结打开后恢复得挺好,不过两三个月就养好了,反而是拓跋骁的伤十分严重,流失的气血比她多多了。
姜从珚一开始以为他忍下是为了身体,养伤期间确实不能行房,现在看并不是这个原因。
刚回王庭时他还没好全,但半年下来,该长的伤口都长好了,失去的血也补了回来,张复给他复诊说他现在健康得很。
既然恢复了,又是他生辰,气氛也到这里了,按男人以往的性子不死命折腾她都算好的了,今夜却如此反常。
拓跋骁错开她的眼神,态度显得有些躲闪。
姜从珚难免想歪,难道伤到身体哪里导致不行了?
可从她感受到的来说,这不挺精神的。
拓跋骁似看懂她的意思,险些恼羞成怒,他行得很,早就行了。
“你……喜欢跟我亲近吗?”他问。
姜从珚短暂地沉默了下,拓跋骁眼神一暗。
除了最开始她比较受罪,磨合之后倒没怎么难受了,再后t来男人看了那些书,技艺有了显著的提高,她其实也享受了欢愉,只是她体力不行,需求没他那么强烈,面对他过度的索求总要推一推,有时折腾太过她还会故意冷他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