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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马车在新家门口停下。
穿戴整齐的裴珩小心地抱着小妻子下马车。
纾妍正犹豫要不要请他入内吃完姜茶祛寒,隔壁宅子的大门打开,一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提灯出来,朝他们望来。
纾妍见那人鬼鬼祟祟,小声问前夫:“听说隔壁邻居是个很大的官,大人可知是谁?”
裴珩:“是吗?有我大吗?”
纾妍一时分不清他是说笑,还是认真,脱口而出:“大人觉得呢?”
裴珩:“夫人应该最清楚。”
纾妍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这个老流氓!
裴珩目送妻子入门后,一旁的管家迎上前来:“主君,热水已经备好,主君快去沐浴更衣。”
裴珩边大步向院中走去,边吩咐书墨:“去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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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纾妍睡得不踏实。
梦里,前夫掐着她的腰逼问:“谁是夫人的世叔?”
还非逼着她叫“哥哥”。
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亵裤湿漉漉。
她羞红了脸。
用早饭时,刘仆妇入内:“娘子,隔壁邻居要来拜访。”
纾妍惊诧,不是说隔壁邻居是大官,怎会来拜访他?
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见。
一刻钟后,刘仆夫领着邻居入门,
纾妍远远地瞧见一头戴大帽,一袭粉霞色鹤氅的俊美男人入内。
不是前夫还有谁!
难怪她总觉得此处的地址眼熟,正是他上回给她的地契!
前夫反倒神色如常:“脚可好些?”
纾妍反问:“大人一早来做什么?”
裴珩:“六小姐的伤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责到底,在六小姐伤好前,我每日会来接送六小姐。”
纾妍拒绝:“不过是小伤,更何况,我有马车。”
话音刚落,轻云面露难色:“今日一大早,赵大叔说家里有事,这几日怕不能过来了。”
纾妍:“……”
她只好道:“我今日不去铺子。”
裴珩:“如此也好,那六小姐好好在家休息。”言罢,告辞离去。
纾妍没想到他走的这样爽快,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
用罢早饭后,纾妍正坐在海棠树下看香籍,隔壁突然传来动静,像是有人架梯子。
她抬眼望去,只见前夫出现在墙头。
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她院中。
纾妍都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大摇大摆地行到她跟前,握住她那只未着鞋的脚,温声询问:“今日可好些?”
纾妍:“大人如今连正门都省了。”
“这样更快些。”裴珩在一旁坐下,捉着那只放在自己腿上,褪去她脚上的罗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