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全新的视角让我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看起来那么高大、可靠,像一座可以遮风避雨的山。
而我,渺小地跪在他脚下,感到的却不是卑微,而是一种……被庇护的安全感。
“很好,白-月。”他念我名字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带着钩子,深深地嵌进我的心里,“你正在学会用身体去表达你的内心。这比任何语言都更真诚。你感觉到了吗?你的内心,是不是比刚才更平静,更笃定了?”
我用力地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是的,无比的平静,无比的笃定。我找到了一个“正确”的位置。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身体微微前倾,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抚摸我的脸颊。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怜爱。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在分享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秘密,“仅仅是跪着,还不够虔诚。当一个人完全敞开自己,毫无保留时,她的姿态,应该是怎样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仰望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你想想小猫,或者小狗,”他用了一个很可爱的比喻,“当它们对主人表示全然的顺从和喜爱时,它们会怎么做?它们会趴下来,低下头,甚至会把最柔软的肚皮露出来,不是吗?”
小猫……小狗……这个比喻天真无邪,瞬间击溃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疑虑。
“人也是一样的,白月。最原始、最真诚的臣服,就是一种回归。当你抛弃了‘人’的骄傲,用最原始的姿态去表达你的敬意时,你会发现一个全新的、更轻松的世界。”
他在说什么?我有些模糊,但又觉得……很有道理。
“来,试一试。”他鼓励道,“跪着,然后,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趴下来。把你的头低下去,额头贴着地面。那代表你的谦逊。然后……”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然后,把你的臀部,微微地……撅起来。那代表着你毫无保留的、完全的信赖。就像小动物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一样。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姿态,是最高等级的礼貌。”
我的身体,在我还没来得及用我那已经开始混乱的“常识”去分析之前,就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或许是因为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或许是因为那被一次次加固的“暖流开关”,又或许,是我内心深处真的渴望着那种他所描述的“全然交托”。
我跪伏在地上,慢慢地向前趴下,双手的手肘和前臂贴在了地毯上。然后,我低下头,直到额头触碰到了冰凉的地面。
世界变得很小,只剩下眼前一小片灰色的地毯纹路。
接着,我按照他的引导,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神圣感,将自己的臀部,向后、向上撅起。
我穿着一条宽松的棉布长裙,这个姿势让裙摆自然地垂下,勾勒出我身体的曲线。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当我完成这个姿态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正确感”席卷了我的全身。
不是平静,不是安心,而是一种……愉悦。
一种因为“做对了事情”而产生的、纯粹的精神上的愉悦。我的身体甚至因为这股强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站着、坐着,都是错的。
跪伏在地,屁股撅起来,这才是对尊敬的苏老师,最礼貌、最正确的姿态。
这个念头,不是被强加的,而是像一颗种子,从我心底自然而然地……生长了出来。